“不,我認為你很有魅力,非常適合這份工作。”
艾麗薩含情脈脈地看著沈和,沈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謝謝你的恭維。”沈和漫不經心地回到之前的話題,“討厭波點,討厭水,這是什麼怪癖?”
艾麗薩聳聳肩:“誰知道呢!珍妮是唯一的女董事,那次穿了一件大波點的連衣裙參加慶功宴,菲爾竟然上去撕破了她的衣服,像頭野獸,太瘋狂了。珍妮嚇得哇哇大叫,失聲痛哭。直到有人提供了一件裙子讓珍妮換掉,菲爾才平靜下來。珍妮甚至準備退出董事會,說不跟野蠻人共事。”
“再說說,說說討厭水的事,清風小鎮到處是水,他怎麼肯來?”
“他討厭的不是河水、海水,而是打翻的水。比如桌上的一杯水碰翻了,水流到桌上,或者有人把咖啡倒在了地上,有一灘水漬,他討厭的是這些。沈,我告訴你這麼多,你要怎麼感謝我呢?”
沈和回望著她,微微一笑說:“算是你對我的補償。”
“補償?”艾麗薩假裝不懂,但臉上的笑容逐漸斂去。
“對,補償。要我提醒嗎?買鞋,賬號。”沈和繼續微笑。
艾麗薩不自然地笑了笑說:“沈,你真不可愛。”
沈和故意要向艾麗薩傳遞一種信號:我知道是你們幹的。艾麗薩也接收到了這個信號。然後兩個人又若無其事,好像什麼事都沒有。
會場布置簡潔大方,看起來十分高級。沒有國內企業的大紅大綠,整個會場有四種顏色點綴,主色調是白色和藍色,輔助顏色是灰色和金黃色。白色和藍色純淨而安靜,而藍色和黃色的撞色又給年會增添了一些俏皮。
今天沈和穿一身合體的灰色西裝,舉止從容,儀表堂堂。在特殊的外界因素的刺激下,一個人的成長可以很快,他已經不是那個在社交場合會手足無措的木訥青年了。
他的身邊坐著艾麗薩,身著低胸晚禮服,烈焰紅唇,長卷發,一雙眼睛四處留情,十分有女人魅力,吸引了很多男人的目光。
酒會開始前是幾位高管的演講,內容無非是一些激動人心的數字,煽情的故事和空洞的承諾,夾雜著各種插科打諢用的笑話,以體現西方人崇尚的幽默感。其實不管國內企業還是外企,都有套路。
沈和對這些毫無興趣,但他還是仔細聽了,並記住每一個人的特點。這些對他來說毫不費事,根本不用多花腦筋。他懶散地坐在那裏,直到菲爾登台,才給他打了一劑強心針,讓他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級狀態。
菲爾,不出意外,就是他認為的那個人。可以說,沈和見過他兩次。第一次是在麗陽的天橋上,沈和朝下看,看到麗陽大酒店的門口,他坐在輪椅上等車。第二次,在長廊上,沈和先遇到了他,然後是李瑞。
此時此刻,沈和有機會這樣近距離、長時間地仔細觀察他的感知力已經認定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