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羅傑斯與辛普森終於鬆了口氣,羅傑斯癱軟的順著牆邊溜坐在地,辛普森這才問道:“剛才放進冷藏櫃裏一包一包的東西是什麼?”
“毒品,就是我剛發現密道時轉移出來的毒品。”
羅傑斯有氣無力的說道。稍事休息,羅傑斯便把剛才的行動言簡意賅的做了敘述。
辛普森靠在牆邊,看著地上捆綁著的人,驚詫的說道:“這個男人,好像是鮑勃醫生!是他!我在重症監護室的牆上見過他的照片。”
“哦!您確定嗎?”
羅傑斯撐起身體問道。
“沒問題!錯不了!他竟然是個毒販,這個醫院太複雜了,這樣肖恩局長隨時都處在危險之中。”
羅傑斯回憶片刻。忽然,他想起來了,鮑勃就是辛普森所說的,那個負責給肖恩局長治療的主治醫生,與剛才火化間值班室電話裏對鮑勃的稱呼完全吻合了,他精神陡然恢複了許多。
接著,辛普森把奧斯丁?比爾被抓的經過向羅傑斯詳細述說了一遍。
“是的!也該有個結了。”
羅傑斯感慨的說道。
“肖恩?瑪格麗特夫人來找我之前,我就準備來的,因為我發現我的一件白大褂不見了。而您叫肖恩?瑪格麗特夫人去醫院捉鬼,這更確定了您就在醫院。我與她分手後,回到家,就從後院探井趕了過來。”
辛普森把來這兒的原因做了回答。說罷,他捏了捏喉結,稍事緩和喉嚨後,繼續說道:“從現在開始,您再不要單獨行動,我要為我的責任和您的行為負責。”
羅傑斯杯辛普森認真的樣子笑了,他回答道:“真的假不了,真假還是讓事實說話吧!”
“您下一步怎麼做?”
“當然是揭開神秘人的麵紗啦!隻要他原形畢露,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鮑勃醫生怎麼辦?去叫弗蘭克探長不直接將他抓走嗎?他一招不就什麼人都出來。”辛普森不解的建議道。
“我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呢!他們雖然屬於同一個團夥,但分工非常明細,每層有一個團夥,團夥之間大都互不知道底細,現在直接把鮑勃抓走,未必能一網打盡。我們還是商量、商量。”
羅傑斯有點舉棋不定,他竟然出現了少有的遲疑。當然,辛普森明白,這畢竟是突發事件,稍有不慎便釀成大錯。
“那我們就以鮑勃為誘餌,引蛇出洞。但鮑勃的失蹤已經被發現,過了今夜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還敢過了今夜?現在要分秒必爭,趁亂渾水摸魚。把犯罪分子一網打盡。那個神秘人就在我們認識的人中間。”
“奇怪!通過探井連接口的血跡來看,那神秘人明明中槍了,可我們認識的人裏,卻沒有一個有中槍的,您分析的是不是有誤?”
羅傑斯從口袋裏摸出半根雪茄煙,點著抽了一口,說道:“辛普森!您的那一槍沒有打中神秘人,您還記得神秘人從這個秘密通道竄出時給您的一頂嗎?”
辛普森若有所思的看著羅傑斯,忽然反應過來。
“您是說,神秘人傷口的新鮮破損是頂我造成的?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我隻想著我一槍打中了神秘人。如此的話,探井連接口上部留下的血跡,是神秘人頭頂我造成傷口破損留下的。”
“是的!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查看您射擊落彈的方位,地下排水工程渠的牆壁上一定有彈痕,走吧!我們現在就去地下排水工程渠查驗一下。”
羅傑斯說完,掐滅雪茄煙,辛普森忙把他扶了起來。隨後,兩人從秘密通道,很快下到地下排水工程渠。根據辛普森射擊的大概位置,他們很快找到了彈痕。至此,羅傑斯的推理得到了印證。
走在地下排水工程渠回去的路上,辛普森按捺不住的說道:“如此看來,神秘人的範圍完全可以縮小了。頭上有傷的隻有肖恩局長和喬治?盧卡斯。隻有他們兩個頭上有傷,而且都有新的破損,難道是喬治?盧卡斯?”
羅傑斯明白辛普森懷疑喬治?盧卡斯的理由,因為肖恩局長一直昏迷不醒的躺在重症監護室。礙於辛普森對自己與喬治?盧卡斯之間的敏感,為了避嫌,他沒有加以分析。
此時此刻,倒是辛普森陷入了矛盾當中。他對喬治?盧卡斯在病房中,關於頭上新傷所做的解釋開始有所懷疑。
是的,爭對辛普森自打見了喬治?盧卡斯後,所起的變化,羅傑斯早已有心裏準備。他已想象到喬治?盧卡斯清醒過來的嘴臉。因為沒有證據,一個具有多年刑偵經驗的警察,邏輯思維是不可小覷的,他可以隨意編排一個誣陷自己的故事情節。而唯一的證人隻有那個聖母瑪利亞塑像後麵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