踟躇中,時間越來越晚,就在我猶豫不決時,我隱隱的聽到別墅大門發出‘哢,哢’地響聲,我忙走出房間查看究竟,黑暗中,我看見,大門斜開了,我以為是風吹的,忙走過去合上大門,這時我隱約看見室外樹影在隨風晃動……”
喬安娜說到這,若有所思的停頓了片刻,不知是因為想起那夜的場景心有餘悸,還是矛盾與不自信,她看了看門口沒有說下去。稍緩,她才繼續說道:“我抖了個激靈,感覺有點冷。可能是膽小害怕的原因,我找亨特談話的勇氣頓時全無。我掃了一眼大廳對麵廊道亮著燈的亨特的房間,急忙跑回了房間。回到房間,我猛然想起了斯塔布,令我奇怪的是我沒有聽見斯塔布的聲音,平時隻要斯塔布看見我都會興奮的撲扇翅膀。”
喬安娜聲音再次哽咽,說不下去了。羅傑斯忙給她倒了杯水,帶她喝下水後,羅傑斯問道:“在這之前,您沒有聽見斯塔布的響動嗎?”
喬安娜遲疑了,她望著地麵極力回憶著,最後拿不到主意的說道:“在這之前,我滿腦子都是如何讓麵對亨特,所有沒有注意。”
羅傑斯點點頭,問道:“然後呢?”
“然後——然後……”
喬安娜再次猶豫起來。她似乎仍在舉棋不定、意猶未決,而羅傑斯則不容辯駁的說道:“然後,一定與克洛斯有關,對吧?包庇隻會害了您和克洛斯。我想!您不希望您所愛的人不忠實吧?既然您愛他,就要幫助他,包括糾正他的錯誤。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人要以改過為能,不能以無過為榮。”
羅傑斯的一番箴言,把喬安娜從混沌中喚醒,她不再躊躇。
“就在我正準備去看看斯塔布時,我聽見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從樓梯傳來,我忙把耳朵伏在門邊,可是什麼聲音也沒有了。趨於關心,我大著膽子去大廳想看看斯塔布,結果發現斯塔布懸吊在吊架下,抽搐著……”
“那腳步聲是從二樓值班室上麵的樓梯傳來的嗎?”羅傑斯進一步證實道。
喬安娜抬起頭,眼神不堪幽怨的望著羅傑斯,然後點了點頭。可見,她在為回憶而不堪回首。
兩人正說著,突然,隔壁安德魯與道森太太的房間傳來了道森太太的怒聲斥問:“安德魯!你一天到晚在房間裏翻什麼?到處亂七八糟的!”安德魯沒有回應。稍後,隻聽得吱吱嘎嘎關門的聲音。
喬安娜與羅傑斯的談話因受到打擾停頓了下來,隨後,兩人正打算繼續交談,這時,臥室的窗外又傳來了安德魯的說話聲“亞金管家,您在這幹什麼?快進家坐!”
“哦!我!我是來找羅傑斯先生回去用餐。”亞金的答話裏有些慌亂。
隔牆有耳,看樣子,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談話隻好就此結束,當然,喬安娜該說的也已說完,羅傑斯安慰了幾句喬安娜便站起身來。這時,道森太太急急走進了臥室。“羅傑斯先生,摩爾夫人派人找您呢!午餐的時間到了,管家亞金接您來了。”
“謝謝您,道森太太!”羅傑斯說完向喬安娜道了別,然後隨道森太太來到客廳,接著他與管家亞金、道森太太一同返回別墅。路上,亞金問起辛普森,羅傑斯告知有事回警察局了,三人行至半路,羅傑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忙對亞金說道:“不好意思,我的帽子忘在喬安娜小姐的臥室了,您能幫我去取回嗎?”
“這個……哦!我這就去!”亞金麵露難色,踟躇片刻,無奈的答應了。
亞金走後,羅傑斯抓住時機對道森太太說道:“能說點什麼嗎?這樣也許對喬安娜會有幫助。”
道森太太神色肅然、彷徨,可見她在猶豫。時不我待,羅傑斯已顧不得誘導、規勸,因為她才是所有疑問的轉折點,現在隻有幹淨、利落地把所有疑問全盤托出。於是羅傑斯直截了當、鞭辟入裏的說道:“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因你們上輩子的恩怨,您不得已阻止了亨特與喬安娜小姐的感情。”
話說到這,道森太太更顯緊張,慌亂中,腳步不由得加快。羅傑斯緊隨其後步步緊逼道:“我說這話,絕非空穴來風,亨特的遺書中提到的愛情與親情全部在肮髒的汙垢的浸泡著,愛情指的是喬安娜,親情指的是什麼?我想亨特肯定知道了,您也一定知道,您不能讓孩子們無端承受這不白之冤!”
至此,道森太太明白一切都由不得她了,她放緩腳步,羅傑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分析,最終使她的眼睛泛起了潮濕“您說的對,羅傑斯先生!該來的一定會來的,這麼多年了,我本以為時間會淡忘一切的,可偏偏亨特與喬安娜好上了,要知道……”
“羅傑斯先生,您的帽子!”
道森太太剛要繼續深入,管家亞金氣喘籲籲的追上了他們,道森太太立刻打住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