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靈夢姐姐怎麼樣了?”哭泣中的宿晨似是猛然想起,抬頭看著東羽有些焦急的問道。
“她沒事,隻是受了些驚嚇而已。”
聞言,宿晨也是暗鬆一口氣,放心了許多。
滴滴毒水滲著宿晨那如瀑的青絲劃上粉白的玉頸,在黑毒水青發絲的襯托下,宿晨露出的那抹雪白的玉頸更顯剔透。
東羽知道宿晨經過這一次而父母雙亡,自是有心想照顧她,本想說讓宿晨住在自己家,但麵對宿晨,東羽的話到了嘴邊卻是怎麼也不好意思開口,靈機一動,便說道:“靈夢很喜歡你,出去以後我們去看她吧,她這次也受到了驚嚇,你們兩個一起,也好有個伴。”
宿晨沒有了父母,一時之間自是沒有地方可去,聽見東羽這麼說,自是也很想見見那個救自己的靈夢姐姐,而且這兩兄妹都救過自己的命,自是不可能害自己。
看著東羽那眼巴巴期待的看著自己,宿晨也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見狀,東羽也是一陣欣喜,心道:“等宿晨到了自己家,不管方家來多少人,就算死也要保護她們兩人不受傷害,宿晨無依無靠,就算是自己騙她去的,上天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行了!你們兩個別在那卿卿我我的了,故意饞老婆子是吧?臭小子!你還想不想跟她過日子了,快救她!!”
聞言,東羽這才記起還沒有給宿晨解藥,暗罵自己真笨,如果宿晨有個什麼閃失,自己也是玩死難逃其咎。
便道:“宿晨,你快閉上眼睛,我給你解藥。”說著,抽出長劍就要割自己的手腕。
見狀,宿晨的眉頭輕皺,問道:“東羽哥哥,你不疼嗎?”
“嗬嗬,不疼,你看。”說著翻出手腕處剛結痂不久的一道深痕,血跡斑斑。
宿晨不忍再看,扭頭說道:“東羽哥哥,你已經很虛弱了,流血過多會死的。”
“你快閉上眼睛,我不疼,不能再拖了,再拖恐怕我流再多的血也救不了你了。”
見宿晨不閉眼,也不張嘴,東羽也怕宿晨就像老婆婆說的那樣,蛇毒攻心,於是劍刃輕輕劃過自己的手腕,眨眼間,手腕處便滲出一道殷紅的血線,鮮血摻雜著身上頭發上未滲完的毒水滴到潭中。
東羽眉頭輕皺,道:“來,快喝,喝了你就好了。”說著,將手腕送到東羽的嘴邊。
卻不料,宿晨卻向後一仰,躲開東羽手腕中的鮮血,急道:“東羽哥哥,你快包起來,我不喝,我不敢喝。”
聞言,東羽一陣著急,道:“你快喝啊,喝了就能解毒了,快喝!”
“不,我不敢喝,你快包起來,別讓他流了,再流你會死的!”宿晨似是無助的搖頭,聲音中還略帶一絲哭腔,顯然也是異常焦急。
見狀,那老婆婆在湖邊也是一陣焦急。
“滴答,滴答---”
鮮血密如連珠,不停地滴在寒潭的毒水中,僅僅不過半分鍾的時間,十六歲的東羽臉色也漸漸變得蒼白。
見宿晨就是不喝,這時也激起了東羽的倔性,堅決的道:“好,既然你不喝,那我也不包紮,就讓他一直流,直到我死為止。”
看著東羽那消瘦的小臉,倔強而堅定的樣子,不遠處的李婆婆卻沒有他臉上的稚氣而表現出這個樣子而感到好笑,不禁讚歎一聲,道:“好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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