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銳臉上一片震驚,這股綿力深不可額,但是卻又不會傷人,冷銳隔著門深深的向裏麵看了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冷銳不想惹麻煩,所以也不想管閑事,他出身在這個世界的最底層,明白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若想平安,最好就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冷銳很好的收起自己的好奇心,隨便找了個麵館吃了份陽春麵,很清素,但是冷銳卻吃的很香,任誰吃了四五天烤的野味,也都會吃膩的。
他剛剛吃完麵付過銀子,隻聽到轟的一聲,不遠處的酒家便倒塌變成一堆廢墟,廢墟之中卻還有兩個人在交手,其中持刀的就是那個老者,還有一個赤手空拳的人則是臨窗喝酒的怪人。
老者的手中雖然持著兵器,但根本就不是那個怪人的對手,怪人的雙掌如同精鋼所鑄,剛猛無鑄,穿過密密麻麻的刀影,一掌拍在老者的側麵,竟將老者的刀震成三節。老者將手中的刀柄當作暗器向怪人擲去。怪人身形一動,將刀柄閃過去,在這一個空隙中,老者已經施展身法向遠處逃去了。
怪人冷哼一聲,伸手一揮,四五道黑光便向老者打去,老者啊的一聲從空中掉了下來,左腿腳腕處流血不止,老者忍住痛,伸手在腳腕處一按,一顆黑色的珠子從腳腕裏麵彈了出來。
怪人向前一步,便跨越一丈之遠,來到老者的身邊,居高臨下冷冷看著老者道:“歐陽震,老夫念你一片忠心,隻要你說出陳陽遠之子的下落,我便饒你不死。”
歐陽震嘿嘿一笑,呸了一聲,吐出血沫,道:“應少華,你別癡心妄想了,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告訴你我家少爺的下落,少爺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應少華一腳踩在歐陽震受傷的腳腕上,道:“你的嘴還是像以前那麼硬,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如果你不說,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歐陽震的臉頰抽動了幾下,眼中閃爍出幾分畏懼,但卻仍然嘿嘿嘲笑道:“你有什麼手段,來,盡管朝爺爺身上使,爺爺等著。”
應少華把他的表情看在眼中,曬然一笑,笑得陰沉,他左手一揮,一道青光便刺進了歐陽震的胸口。
歐陽震啊的一聲痛叫,忍不住的在地上打滾,痛呼不止。
冷銳剛才隱隱約約看到刺進歐陽震體內的是一根細若牛毛的金針,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針,竟然能讓一個高手這麼痛苦。
冷銳眉頭皺了起來,雖然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是應少華手段如此陰毒,實在讓人不齒,
冷銳暗歎一聲,忍下了脫口而出的話,轉身向街道的另外一端走去,街道上此刻除了冷銳以及歐陽震應少華三個人,再也沒有其他的人,就連兩邊的店鋪都緊緊的關上了門。
“站住!”
一柄斷刀插在冷銳的麵前,正是之前被應少華震斷的刀的其中一節。
冷銳回過頭來道:“你什麼意思?”
應少華盯著冷銳的臉道:“你和歐陽震是什麼關係?”
冷銳皺眉道:“我和這位前輩是第一次相見,能有什麼關係?”
應少華猛然一掌向他揮來,冷銳揮動木劍向他攻擊,施展的並非是驚鴻雲龍劍法,而是青蓮劍法,劍尖如蓮花綻放,美不勝收,但是美則美矣卻暗藏殺機。
兩人轉眼間就對攻了十幾招,應少華忽然抽掌退去,原來竟是歐陽震忍住體內的劇痛,想要借機逃跑,但是應少華雖然在和冷銳交手,卻也暗中注意著他,所以他剛剛站起身來,便被應少華發現了。
應少華製住歐陽震,又向冷銳看來,道:“你的確不是他。”
冷銳明白了,應少華剛才之所以對他出手,便是想試試他的武功路數,到底是不是陳陽遠之子,冷銳是明白了,但隨即心中便憤怒起來,應少華雖說意圖是在試探,但是他的招式之間卻招招都是置人於死地,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性命。
冷銳吸了口氣,他畢竟不是毛頭小子,冷銳轉身想要離開,忽然,一道青光向他的胸口射過來,冷銳雖然注意到了,但是卻根本來不及躲避,兩人的修為實在是相差太大了,但是出乎意料的,冷銳沒有感覺到疼痛,而是叮的一聲,冷銳低頭看去隻見一根細長的黑針掉在地上,這一下不但應少華愣住了,冷銳也愣住了。
應少華愣住了,是因為冷銳竟然能夠抵擋住他的血煞針,而冷銳愣住了,則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擋住了血煞針。
冷銳向懷中摸出一個物件,原來是他講明晨給他的令牌放在了懷中,陰差陽錯的為冷銳擋了一劫。
應少華看到冷銳手中的令牌,臉色不由的大變,失聲道:“玄明令,你和玄明真人是什麼關係?”
他的聲音竟然都顫抖起來,充滿了恐懼。
冷銳心中一動,頓時一計生出,他向應少華逼近一步,哼一聲道:“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