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皎月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再睜開眼時,她身上已多了一個魏駿河,正低頭上下其手地解著她的嫁衣,方皎月身上的火紅長裙是件樣子貨,穿得時候便格外費勁,脫的時候就更加令人惱火,魏駿河解到最後,罵了一句髒話,轉眼就把那裙子給撕了。
方皎月愣了半秒,決定不跟喝醉的人講理,躺在床上挺屍。
她心中是很有把算盤的,如果表現得太過駕輕就熟,豈不正好坐實了前一段時間的風月醜聞?想到這裏,方皎月柳眉一蹙,臉上顯出一種誠惶誠恐的表情,豈料這表情還維持不過幾秒,就被身下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給衝垮了。
方皎月慘叫一聲。
魏駿河這一下是頂得狠了。回過神時才發現身下小人兒已被自己頂到了床頭,哀叫連連不說,一雙杏眼還浸在兩泡淚裏,絞著一絲怨憤看著自己。
他動作停了一停,對於方皎月這般反應有些驚訝,沉默片刻,他覺出了什麼來,長臂一伸,又將方皎月拉了回來,轉而去吻她的嘴唇。
方皎月毫不留情,張口便咬。魏駿河猝不及防舌尖一痛,揚手就方皎月屁股上狠拍一記,“啪”一聲脆響,他酒意立時醒了一大半。抬頭見女孩子堪稱凶悍地看著自己,然而眼神很散,毫無威懾力,魏駿河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覺得,很有點兒意思。
方皎月上輩子經驗寥寥,即便有,也沒有一個像魏駿河這般孔武有力的,她那些拳頭腳掌砸過去就像打了個水漂,反倒引得魏駿河愈加興奮。
最後那一刻,魏駿河含糊不清地低吼了兩聲,然後便一動不動趴在她身上,喘著粗氣,不一會就發出了鼾聲,算是徹底偃旗息鼓了。
方皎月麵無表情地看他一眼,起身一瘸一拐走進浴室。
放好了一缸熱水,方皎月隨著重力滑了進去,她的胳膊腿兒都軟了,甫一入水便動也不動,一切都變成靜態的,隻有□□像攢著顆心髒似的,突突地疼。
因為疼,她禁不住要想——魏駿河最開始那麼用力,幾乎是往死裏頂她,會否也是存了幾分故意在裏頭?他娶是娶了,然而若對這位水性楊花的太太心存怨憤,少不得便要在床/上折磨她。
看來秀兒說這是一樁互利互惠的姻親,倒也有幾分真了。
方皎月覺得很屈辱,然而她既不恨魏駿河,也不恨方家小姐,就隻是覺得不公平。但是轉念一想,她今日用一場撕心裂肺的疼證明了自己的處/子之身,打消了丈夫的疑慮,於她本身來說也不算是什麼壞事。
想通了這一點,方皎月放鬆身體,岔開兩腿躺成個A字形,熟料半個鍾頭後身下的疼痛不但沒有半絲緩和,反而疼得更厲害了。
方皎月冒著冷汗,無意識地抓住了胸前的玉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