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槍響起,憤怒的槍管噴著怒焰,在空中放出曳光的軌跡,一道一道死神之光刺透夜的黑暗,發出尖銳的“嗒嗒、咻咻”的槍聲和鈍物被擊倒在地的聲音,子彈射在土地上,像是初起的傾盆大雨敲打在浮塵地麵上,濺起彌漫的土腥味,湧起點點土氣,最終沉落地上,為血液浸濕,變的幹硬板結。
所有的敵兵為突發的情況所迷惑,支那人不是已經變成縮頭烏龜,躲在史稱最堅固的龜殼中去了嗎?為什麼還敢過來,不可能。一個太陽國人鑽出帳篷,剛剛反應過來,就被一顆大彈徑的穿甲彈削去半邊的腦袋。染血的子彈去勢未衰,將躲在暗器中司機瞄準的暗器兵肚子中間射穿一個大洞。暗器兵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肚中間拳頭大的洞,血從裏麵噴了一會兒,就減緩流勢,變成了汩汩的流動,被燒焦刺透的腸子一跳一跳的痙攣著搏動。
暗器兵用左手捂住傷口,被大量血液流失帶走的生命力開始枯竭,太陽國兵馬在最後一刻開始冷的哆嗦,手上的炮管方向已經遠遠的偏離瞄準的目標,炮口對準的正是彈藥倉庫,在生命最後的一次搏動中,太陽國兵馬出於使命感,按下了發射按鈕。
“轟——轟——轟——”強大的衝擊波掀翻了水泥構築的防禦工事,將附近的石塊、鐵屑、彈片、磚頭、人的殘肢,甚至於泥土全部裹挾著飛上了天,帶著火焰,激放出去,變成殺人利器,刺透外麵的一切攔阻。一波一波的爆炸,連續不斷的衝擊還能站直的所有物事,將它崩離地麵,揉碎,摧毀,狠狠的踐落地麵。
白縉手上的能量刀衝在最前麵,看著眼前前赴後繼的屍體不斷的倒下去,白縉手上的刀把緊了緊,汗液溫潤著刀把的溫度,感覺著被摩挲出血泡的手上刺辣辣的灼燙。白縉很快的踩著一個腹部齊斷,大小腸盤滿油花太陽國兵的肚臍處,往前奔去,手上光芒刀刃和自己的內心一樣,越淬越剛,白縉絲毫沒有看腳下死屍一眼,似乎有種懦弱在曆史的煙雲與血流中煙消雲散。
綿延十公裏的敵軍壕溝中無數的太陽國人開始反擊,零星的槍聲很快的變的繁密,想用這種方式來給自己壯膽,然而沒有用,身著防彈衣的官兵不要命的衝過來,比平常槍械射速快上十倍的fan—ter槍很快就把他們打成了馬蜂窩,子彈穿過屍體後,繼續收割他們身後的生命。
白縉一刀將趴伏在戰壕的無數敵軍殺死,毫不花俏的一刀刀透殺,鞏固戰果,突然一個黑衣蒙麵人舉著一把鋼刀飛起,斜斜的舉刀由下而上的挑向白縉的腹部,嘴裏嗚裏哇啦的怪叫。
白縉左臂靈贔仙盾格住對方攻擊,要出腳已經來不及,右手刀直接剁去敵人雙腳,白縉憑直覺知道這是一個忍者。忍著最喜歡的就是搞暗殺,白縉看著忍者雙腿一蜷,跪落地上,然後疼的滿地打滾。白縉一個箭步上去,手中刀向下劈去。就在這個時候,忍者主動揭去自己臉上的麵巾,麵露哀求的看著白縉,這是一個長相很漂亮的女孩子,有些像朱宜萱,白縉仍然一刀剁下,沒有絲毫的不忍,血液中已經一點波瀾都不再有。
白縉手上光芒刀依然如同新開刃於硎、新出鞘一樣不沾點塵,發出晶瑩剔透的一抹碧綠。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白縉的手刀似乎連刀把都沒有,就是模模糊糊的一道光芒,但是握在手中,白縉卻能感受到它的實實在在,似乎是一道實際存在的光芒。握著刀,就是握著生殺予奪的權利。
白縉數著,十五步,一個塹壕,百十條生命,光芒一閃,生命蒸發,進入靈魂籠手。每一次殺戮,白縉就感受到靈魂籠手傳給自己的殺戮舒適感。即使是以自己普通人的軀體素質,依然能夠在這股舒適感的支撐下疾步奔馳,隨手殺伐。白縉的衣服上沾滿了血液,已經失去了原來的顏色。
天色漸漸在東方現出魚肚白的時候,白縉盤腿坐在死屍之間,身邊是疲累的躺倒地上的官兵,如果不是在白縉榜樣力量的激勵之下,這下家族中自己培養出來的官兵很難說麵對這麼多的血腥,自己不會崩潰,一閉上眼,血腥汙濁的畫麵撲麵而來,讓人耽於噩夢。戰場上,遙遙有一點一點的火苗,燒灼著地上的物資,人體,車輛,隨處升騰著嫋嫋不絕的焰煙,血紅色流淌整個大地,完全的被焦黑的灰燼和紅色的血流覆蓋。
另外的戰場上,情況無一例外的一邊倒,尤其是有於臻和八大虛、三十二怪猴所在的地方,情況更是凶殘,幾乎所有的敵人都被扯成了碎片,連一片完整的肉皮都看不到,戰場上盡是亂糟糟的碎肉沫、被砸成碎粒的骨渣。被大虛攻擊後的剩下的黑色的人形痕跡,正按照死前的形狀擺在地麵之上。
各種寶劍、寶物飛了整夜,整夜的時間,太陽國兵馬死亡殆盡。
白縉收集人群,發現自己一方每一家族都犧牲了一百多人,官兵也所剩不多。但是,想到自己一方對敵兵造成的損害,所有人的心中所想隻有一個字:“值!”
所有人集中到南方城外十裏的位置,看著遙遙走來,持壺扶漿的老百姓,眾人眼中一股熱流,從來沒有過的感動從內心深處流動。
“老朽白括含,不知眾位大俠如何稱呼。”一個龍驤虎步的年輕人領著一群修真人奔大家而來。
“都是中國人,應該的!”白縉被眾位推出來招呼白括含,白縉內心一道靈光,這就是自己的爹爹,他沒有死。經過昨天的戰鬥,他們再也不用死了。也許曆史也會因為昨天晚上而改變吧!
“年輕人,看著你感覺很親切!你叫什麼名字啊?”
“白縉!”
“這個名字不錯,我老婆正好懷孕,不介意的話,我讓我兒子也叫這個名字,以紀念大俠的壯舉。”
“如果你真的有意的話,還是讓你的孫子叫這個名字得了!”
“既然大俠這麼說了,那我南俠白括含也就不多說了,放心吧,大俠,我的孫子一定會以大俠為人生典範,造福萬事的。”
“一定會的。”白縉想了想,自己小時候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對,自己一直都希望有一個妹妹!白縉伸出手,“記著,一定要讓你的兒子多生一個女兒,一定,一定!”說著話,白縉對著白括含眨了眨眼。
然後白縉發動腦域,一係列指令下達到無數時空之外的地方,在北京青湖大學實驗室中,無數台電腦迅速聯接,交換協議,計算,與衛星建鏈,搜索占據信道,形成回路。所有巨大的齒輪開始運轉,離子對撞機慢慢的開始旋轉,從中心軸孔放出的離子流越來越龐大,時空機上無數的稀少金屬鍍膜開始在離子對撞下產生自激反應,在核聚變作用下,發出一道光芒。
所有南方出來的人都看著白縉等所有人,見他們的臉上都流轉出了淡淡的白色金屬光,一個巨大的能量罩出現在眾人的外圍,“記住一定要有一個孫女啊。”於臻在後麵想,我還是給他的妹妹做一個記號吧!
一道光輪從白縉身後旋轉著變大,將所有人籠罩其中的時候,在南方人出來的時候,眾人已經變成了一邊淡淡的虛影。發出電光繚繞的雷電,慢慢消失。
隨著時光機的開動,白縉很快的將傳送時空鎖定,a。23.b。9803.c。342.巨大的光罩開始傳送。在傳送途中,因為時間還有很長,白縉很快進入修煉狀態。
所有人都看到那些滿布空中的異種能量迅速的向白縉漫遊而來,甚至於透入到了能量罩之內,一時間,整個能量罩內能量暴漲,有種快要崩潰的趨勢。
白東閣第一個發現不對,可是剛走到白縉的身邊,就再也難進一步,似乎有一種神奇的力量阻礙了兩人的靠近。隻好神識傳音告訴白縉,讓他快停下修煉。
白縉驟然停止,所有的能量時空流退出光罩。
“怎麼了,我剛才好像感覺到了奇幻夢境,似乎身邊是一群靈魂,在透過時空的距離和我對話。似乎是……”白縉隻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也不好當著眾人說出自己的猜想。
卻說白縉很快的往回趕,離目的地越近,心中的預感就越危險,似乎有一個圈套等著自己一樣。
很快到了目的地,白光一閃,光芒罩下麵的眾人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神殿、傳承、鬥戰惡魔、滅殺……對了,就是滅殺,隻是這種滅殺會不會改變曆史,如果會的話,會改變到什麼程度,如果曆史真的改變的話,會改變到什麼程度。眾人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曆史書了。白縉看了一下時間,隻比自己離開的時候多了一天,也就是說所有的穿越僅僅花費了現實時間的一天。才過了一天時間,實驗室中的氣氛怎麼變的陰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栗。
白縉卻感覺到了危險的迫近,那幾乎是來自於靈魂深處的預感,讓人不寒而栗,然而這種危險隻是一閃就消失。消失在空氣中。
眾人往外走,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實驗室外麵沒有一個人,出事了?
真的出事了,剛出實驗室門口,就看到了三具屍體,屍體上麵的血還沒有幹,透著鐵黑色的深重感覺,每個人都睜著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敵襲!小心!”白縉展開神識,迅速的發現了隱匿在係教學樓的神秘氣息,這種力量似乎不是來自人間。
與此同時,在大陸的某一處基地中,正在展開著辯論。
“為什麼連這些研究人員也殺害!”
“這是大陸上層的決定,現在出現的是超過這個時代的力量,如果他們隨時穿梭過去未來,會不會影響這個世界位麵的穩定性,同時中國也會成為世界的眾矢之的,如果所有的大陸都知道中國有了這麼一種武器,那麼所有的大陸就會過來要求改變自己大陸曆史中最悲慘的某段曆史,到時候,美國會要求改變蓄奴的年代,我們自己還會改變八國聯軍侵犯中國的時代,猶太人會要求改變納粹的滅殺……那些教派的狂信者會要求利用時空機去尋找自己的神跡,甚至於會將自己的神請到現實來。”
“不會的,這個研究隻是秘密,沒有力量能夠將我們擊敗的,我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技術成果。”
“不用說了,領導已經決定了。四大家族居然有官兵,有核彈,還有太多超越世間的力量,隻要不為我所用,就一定要摧毀。”
“可是……”
“不要多說了,時空機器收歸國有,不服從大陸調派的力量統統滅掉。”
“那……項目的組織者白縉呢?”
“大陸已經不在支持這個堪比世界最大危險行動的項目,你要清楚,釋放核彈的俄羅斯毒梟已經在西伯利亞授首,疏散首都的兵馬領導也被撤職,你們小小的g安局,不要想著跟大陸對抗。”然後這個聲音小聲的說:“隻有曆史才是最公正的,這件事無論多麼正確,都需要有人為這件事的負麵影響負責人,不要犯傻。”
“是!”教導處主任立即汗流浹背,一個勁的做抹汗的動作,多餘的話卻一句也不敢再說了。
“為什麼要對他們趕盡殺絕?因為我們的大陸已經夠強大,沒有了太陽國這個強國,我們在亞洲,在世界都是最強的,但是前提是我們不能讓人知道我們曾經過去改變過曆史。我們不能讓人染手我們的時光機。而他們正是改變這段曆史的人,是主角,主角在最後不是一定要死嗎?”這個聲音一邊飛快的說著,眼中的淚水一邊飛快的流著,一切都是為了大陸的利益,為了人民生活的和平,今天的和平不易,你們為和平付出的努力更加不易。希望你們能夠了解,時刻牢記,不要問大陸能為你做什麼,而要問,你能為大陸做什麼。
“是的,老師的心,弟子也明白了,主角總是要死的。”教導處主任的眼中流出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