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殿,龍界,龍族的聖地。”所有龍族的人自動的跪倒在地上,衝著天空膜拜,來自心靈深處的召喚使得他們欣喜若狂,這是一個連傳說中都沒有的地方,而突然的,居然在自己的人生中間的出現,即使是能夠看見一眼,那都是天賜的洪福。
而白縉卻默默無語,來到這裏,自己思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自己明明調的是南方大滅殺那個年代,為什麼最後竟然到了這裏。這莫非就是老靳的家。白縉試圖用最合理的方法理清一件事情:十七年前,自己降生,老靳出現。老靳在有磁山性質的桃止山上呆了兩年,學習凡間的東西,學會了穿衣服,學會了簡單的與人相處。就像從花果山中間的出來的齊天大聖一樣,一點一點的學,但是等到自己在兩年後隨著父母去了桃止山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氣息的老靳終於出現了,以不太通人情的模樣出現了。
這些思考,呼之欲出,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變數,那幾乎是一定的,老靳一個如此級別的高手,無緣無故的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上心,甚至可以看出老靳的存在完全是因為了自己,那麼自己的來曆也一定不會簡單。
可是老靳為什麼會走,難道是真的已經因為自己記不起以往的歲月而對自己失望嗎?白縉每次想到老靳叔的時候,關心生亂,思維就難以連貫起來。老靳留給所有人的印象是,這隻是一個仆人,不同的是也許有著準仙人的實力。
可是對於白縉來講的話,那幾乎等於自己以往記憶的全部,關於老靳的記憶讓白縉有點心疼。
白縉靜靜的看著神殿,神殿褪成灰色的高牆矗入高空不知道要幾萬米,幾乎可以想象出大殿全盛時期的威嚴氣勢。白縉現在到了元嬰期,但是既不穩定,失去太空異種能量的灌注,由於天生尺關脈,第六重靈寂期就是極限,能量流失很快。
白縉試了一下,按照修真法訣,現在還能飛起來,白縉飛了一下,速度太慢,簡直不如跑的快,幹脆利用腦域之力瞬移百裏,但是根本就看不到頭。
白縉雖然不能飛,但是瞬移卻是相當簡單的,畢竟白縉的腦域有壓縮時空的能力,白縉想要到千米之外,隻需要把兩千米的距離壓縮一半,再把被壓縮的距離放到自己的身後,自然就已經到了千米的位置。
然而瞬移了半天,仍然沒有找尋到神殿的入口,難以進去。神殿屬於那種方圓交合的建築,一眼看去,根本就沒有盡頭,就像是一堵牆橫亙在眾人麵前,每隔一段牆上就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龍的浮雕,龍與龍之間則是豎立著有十米粗細的石柱。眾人有種錯覺,似乎整個世界都被這個神殿給阻住了。
眾人飛了起來,卻根本飛不到龍殿巨牆最上空的位置,更不要說是找到龍殿的入口。
“什麼時候,世界的龍最多。”白縉忽然笑了。
“那還用說……”眾人立即噤口,龍的時代,那肯定是白堊紀的恐龍時代。
“可是恐龍和龍根本就不是一種東西。”
“但是他們都是龍!”
“就是說,龍之間有很強的等級觀念!”
“也是說,我們中國的龍是等級最高的龍!”
現在,怎麼進去,這才是一個最緊迫的事情。
“進去,為什麼要進去,你們不感覺很危險嗎?”一個老頭聽到有人這麼說,立即出言相斥。畢竟身為一個人類,能夠長生不老是一個很高的追求。現在趨險避災是人類的本性,更何況這個老頭光眼眉都有半尺長,沒有五百歲,也有三百歲,活到這麼大,很不容易的。
“真是越活越倒退,越老越膽小。老爹爺應該向我們年輕人一樣活得朝氣蓬勃一樣。”
“你們有沒有懷疑過,裏麵住著的代表最高秩序的並不是龍。”
“中國人講究坐北朝南,這個傳統應該就是從這兒來的。北極,應該是地球的最北邊,隻有在北極,才可以使每個方向都是南方。如果在其他的各個方位再配上朱雀、玄武、白虎,那豈不是更為合理。”
“這麼說的話,豈不是有我們朱雀……那可是傳說中的神物啊。”
“還會有白虎。”
“還會有玄武。”
“一年有一半的黑夜,有一半的白天。神殿的主人肯定是生命極其長壽,不耐煩世間的日月,才會選擇此處以半年為一日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著自己難以言喻的開心。
“嗨!前麵已經發現了一個隱含在柱子後麵的小門。”白縉終於發現了一個小門。
龍騰宇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準女婿,本來還不太同意自己女兒給這個小子來往,但是後來是越看越中意。
“我們進去!”白縉與眾人一起進去其中。
轉過一個小通道,裏麵顯出寬宏巨大的建築。幾乎有種包囊天下雄視四麵八方的感覺。隻是單純的看了一眼,眾人心中的豪氣就一下子衝了起來。
“好大。”白東閣抬起頭,不由的驚呆了,地下全是方形條石,各式浮雕圖畫裏的殺意洶湧而出,有獵殺凶獸的,有以魔怪屍體投巨缽研磨成粉齏祭祀的,有風潮狂湧電閃雷鳴的,有殺戮千裏哀鴻遍野的。
建築風格瘋狂而野蠻,充滿遠古時代的洪荒蒼茫,似乎有每幅圖畫裏麵都有凶悍的生命氣息在其中遊走,完全是一種超乎人類想象的鬼斧神工。
千百根圖騰柱更是直杵天野,沒入極夜的雲翳之中,如同擎天之柱。
巨大的廣場上共座落著八座綿延千裏的輔偏龍殿,一個正龍殿,合在一起用九,這其中有什麼含義,為什麼用九呢。難道是為了應承九五之尊之說,不,確切的說來,應該是九五之尊應該也是從這兒演化過去的,真正的九座龍殿並非至尊,而是用來拱衛更高存在的輔佐力量。
一片巨大無垠的長石廣場再往前走,越過九座龍殿,後麵就是占據整個視野的台階,台階左右橫寬超過視線,在千裏之遙的前方向上爬升,一點一點將整個平台托入高空,高起入雲霄,鑽入黑越越的極夜之中,在天上不時出現的極光映照下,沉重雲霧也顯出漂亮的吉光片羽和一點鱗爪,愈加襯出中央神殿的恢弘雄壯之美。
眼神越過台階,遙望視線盡處,到處都是連綿不絕的建築群,龐大入雲的樓閣殿宇在巨大的台階托浮起的巨大平台之上,拔地而起,高起入雲,直刺入霄漢,眼見處僅有大殿的牆根,但是已經可以想象到,在天雲繚繞的極夜深處,有看不見的樓閣殿宇,其中必當有綿亙千裏的空中回廊相互勾連,回廊之上,肯定遍布蜂房渦旋,十步一廳,三步一閣,亭台繁密,下麵有護殿金水池環繞,雖然現在天上沒有風,也看不到池中水,但是足以想象到當年這兒的風物景致之繁盛。
眼前的偏殿也夠看了,除了中間大殿的正門,其餘大殿全部的大門、側門都開得展展的,似乎是在迎接什麼人的到來,又像是一個巨大的超乎想象的圈套。
圈套,有這麼一點味道,但是沒人會有這麼大的手筆。
到這兒的時候,為了更好查探此處,眾人約定分頭行動,眾四大家族一路,三百特種兵和五百多個修真人士也分成了四路。白縉和幾個研究人員單獨一路。
“我感覺這兒的主人已經給我們準備好了禮物,希望大家能夠不虛此行。”越臨近龍神殿,白縉的這種熟悉一切的感覺就越清晰,隻是不知道這兒的主人為什麼會如此慷慨。
眾人約定在五天之後,在中間的神殿門口彙集。
白縉走的是正門,門上方是伸出一米多長的屋簷,上麵布有金色的琉璃瓦,黃金頂,好望獸屋簷,隻是被灰塵蒙住過久,所以一時看不甚清楚。門口橫簷上吊有一個很大的鍾,不動如磐,看不出金屬的材質,但是從暗金外表來看應該是很稀有的黃金。
推開大門,一道強勁的攻擊鋪麵而至,白縉因為金黃葉片已經和軀體的元嬰混為一體,左右手的靈贔護盾和帝芒刀無法撐開,沒有辦法抵擋,正在苦無計策保護自己身邊的研究人員,而大為惱火之際,左手手腕的靈贔仙盾已經自動的撐了起來,悉數將攻擊能量全部吸收,白縉正在猜測為什麼這次不需要天帝函葉的時候,大殿之中的所有燈盞已經迎接自己一般逐次由外向內自動亮起。
幾個研究人員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被嚇了一頭汗,看著形勢凶惡,自己習得那些莽夫之力又無多大用途,切切不要為無用之物傷了自己的性命,便提出不跟白縉進大殿的要求。既然他們已經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白縉也不好強迫人與自己共履險地。隻好安排幾個研究人員在外麵等著。
主殿越走越深,走到最後,雖然燈盞在兩旁排列的愈加繁密,雖然明亮,但是氣氛也變得更為緊張,似乎有什麼凶獸隱含最裏麵,隨時準備跳出來擇人而噬。
燈盞自發的點亮去路的同時,也把白縉引到了最深處的大廳,在大廳中,四維八絕和房頂垂下來的龍共為九條。四方的龍形燈盞彙聚到大廳中央一個四方台之上,變成九龍戲珠的模樣,所有的龍都將腦袋從四壁的牆上伸出,一徑的伏到了中間一個巨大的圓珠中。
九條龍燈自發點著後,燈油的火流順著牆道流入中間的圓珠之中,一時之間,九道火鏈洄流屋中,屋子之中頓時溫暖如春,燈花蓽撥作響,香靄繚繞升騰,四處流轉光暈,觸眼生纈,華美異常,圓珠中的火焰順著圓珠下方的孔洞汩汩流下,一團一團的火焰跌落地上,如九天跌落塵埃的星雨,景象壯觀繁妙,不勝言喻。
直到火焰落於地上,才發現地麵上已經刻畫好了一個法陣,隨著火焰的流入,法陣中間地上堆砌的一堆盔甲中間蕩起一團靈魂之火,這個銅甲戰神扮相的火焰人從法陣之中慢慢站立起來,然後腳不著地的飄到白縉的麵前,看著白縉舉起手中靈贔護盾防備著自己,不由吃驚的說:“主人?你是不是主人,我怎麼會在你的身上發現主人的氣息。很熟悉,很想哭。”
“我不認識你!”
“主人,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主人難道不記著我了嗎?就是因為我,為了提升主人的力量,我給主人一個提議,主人才離開神殿的,主人說要找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我怎麼不記得了?再說我真的不是你的主人。”
白白的火點從火焰人眼眶的位置一朵一朵的拋灑出來,“主人,你就是我們的主人,各界的主宰,我們終於等到你了,如果你再不來的話,幻魔就要攻進來了,這麼緊要的關頭,主人還有裝傻。如果不是四神和眾神在摩天嶺阻住敵人的話,我們的神殿早就被幻魔占據了。主人,我們都想你啊,你不是說出去很短時間就會回來嗎?”這個銅甲火焰戰神爬到白縉的腳下,“雖然四神還在與幻魔作戰,但是四族神卻已經永遠的死去了。”
白縉聽的雲裏霧裏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什麼主人,什麼四神,什麼四族神。
“你走的時候,怕我亂跑,嫌我說話多,不肯讓我去,就把我封印到了神殿中,讓我看護龍神屍體,這就是四族神中龍神的軀體,目前為止,龍神的八個分神和主神全部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