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知道了,這和磁盤記錄影像聲音是一個道理,對不對。電閃雷鳴就相當於把數據刻錄到磁盤上麵的燒錄過程,對也不對!也就是說,在曆史山,這兒發生過大的戰爭,所以被磁山記錄下來了。”
“對!”白慕京知道電腦方麵兒子絕對是權威,“在曆史上,是沒有桃止山的。傳說桃止山是在一次地殼運動中,從地底凸升起來的,在傳說中桃止山是一座鬼山。”
山峰忽烈,傳來山壑回蕩出的虎嘯龍吟之聲,眼前的白色水霧一時消散,獻出隱在半山腰的一段陳舊的吊橋,等風過霧停,四周又是濃密的霧霰生聚。
眾人坐著纜車到了半山腰,一路風聲獵獵,霰珠摩挲擊打人的衣物發出沙沙的輕響,纜車停下的時候,每個人身前的衣服已經凍了半邊。
到了吊橋近前,才發現吊橋高的不像人力所能鑄成,在中間的鐵鏈部分又分出幾根鵝蛋粗細的鐵鏈,遙遙的深入雲際。腳下托著橋基的是幾根深黑的石柱,上麵雕鐫滿格調幽雅的花紋,卻已經被歲月斑駁太多,雖不清晰,但遠古蒼茫深沉肅殺之氣去撲麵而來,讓人心生敬仰。奇怪的是在吊橋與山腰相連的位置,蹲立著兩隻百米高的怪獸。怪獸的造型奇古,同樣年代悠久,單單站在怪獸跟前,就能感覺到強大的威壓氣勢磅礴,果然神威如獄。
“這是我們虎族行往桃止山的通道。”
“那其他三大家族是不是都有自己的道路?”
“那到沒有,自古仙道難,隻此一途,別無蹊徑,在傳說中,本來此處是有山路通往飛仙巔的,但是此山一處,橫斷山路,高峽險嶺驟現,此路以不通。在距現在無數年之前,我們四大家族都是強大的存在,所以聚四大家族之力,合理打通飛仙巔至山外之路。但是這種現象再也不會出現了,因為在抗日時期前,我們四大家族遭遇了日本強大的敵手,各家族高手殞滅。”
“就是從那時候,我們才不準再練以前的那些仙術。對吧,父親!那一定是在那次戰爭的前期,日本人以強大的力量壓服住我們的前輩,逼他們立下了一定的契約!”白縉的軀體不好,尤其是這七年來,一直在別墅的大屋子裏麵,不停的修煉,計算,很少見太陽,整個人瘦瘦小小的,頭上的頭發也是黃黃細細的,但是白縉目光堅定,語氣沉靜。
“我也是這樣想的,後來我問過父親,但是家裏的人都不願講那一段悲慘的曆史。”父親蹭蹭額頭,濕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是水汽的凝結,還是什麼。
“我們過橋吧!”白縉纏著老靳脖子的雙手一使勁,整個人騎坐在老靳的脖子上,雙手緊緊的抱住老靳的腦袋。
老靳不以為忤,臉上流露著溫暖的笑。
一行四人走入霧中,霧氣濃的人站橋上,連腰以下的部位都看不見,感覺著長長的索橋在腳下輕輕晃動,走到半路的時候,周圍的霧氣反射著頭頂漸漸異常濃烈的太陽光,散出氤氳七彩的繽紛顏色。無數形象在其中濤走雲飛,花開花謝。
“快看!”這其中屬白淑寧的眼力最好,沒有辦法,胸大腦小的女人不愛看書,都不是近視眼。
看著前麵濃厚霧氣豎立起來的一個偌大的光影屏障,上麵模糊不清的演繹著一些被磁山記錄的畫麵,白慕京臉上獻出凝重的神色,掏出攝像機,將這一段映畫記錄下來,越記錄,臉色越鐵青,似乎要滴下雨。
那些畫麵中,有無數的殺戮場景,本來許多黑衣、白衣、青衣、紅衣的人在殺那些戲弄中國人的畜牲,但是忽然一個個戴著黑色連衣帽的人拿著一根權杖出現,一出手,手心就出現一個巨大的氣流漩渦,牽扯著將這些奇人異士全部拉到麵前,然後,這個突兀出現的人,嘴巴出現一個內旋的漩渦,強大的吸力將所有人的靈魂全部吸走。最後,這個神秘的黑衣人一拳將所有人的屍體砸成碎齏,碎肉粉沫激散出一蓬巨大的血霧,將眼前的畫麵全部糊住。然後畫麵慢慢消失。滿空霧氣嫋嫋散開。
看著血腥的一幕,白慕京心神激蕩,“兒子,記住,有朝一日,一定要將這些惡魔全部消滅,以慰我們前輩先烈的在天之靈。”白慕京的嘴巴咬出了血。
“爸爸,我總感覺,桃止山不是我們想象的這麼簡單。似乎有什麼所在,老讓人心驚膽戰,我似乎能聽到嚎叫!”
“沒事,出事了還有——爸爸,不,還有老靳呢!”話說半截,白慕京猛然省悟,眼前的白縉已經不像原來的那個兒童了,他實力的強大早已遠超自己,如果說誰還有一拚的話,那肯定是那個極品家丁了。
很快,這段吊橋就到了頭,眾人已經站到了桃止山的山腰上,眼前是上千級台階,蜿蜒深入黑色霧雲之中,兩邊危崖壁立,懸崖峭壁環伺四周,如刀削斧鑿,森羅威嚴。剛登上桃止山,眾人就聞到一聲巨大的來自地底的怒吼,整座山似乎都在震顫,這聲巨震衝入靈魂。
雖然還是中午,但是,周圍的光線卻暗淡晦澀,空氣中的黑色顆粒浮沉流動,將天上的太陽光線篩成直線下落的灰色細道道,詭異至極,陰風之中,似乎有幽魂鬼哭,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開始爬台階。白慕京拉著白淑寧,老靳托著白縉,幾人飛快的往上跳躍。
半路拐彎的地方,不時出現一蹲蹲怪獸,做出各種奇異的狀態,怪獸的兩邊各有一個仗劍的鐵甲戰神。
爬了近半個上午,九曲十八彎跑過無數的黑色怪獸石雕,空氣中的黑色顆粒更加濃重,壓抑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就要停下來,“不要停,否則的話,可能會中桃止山毒,這些小顆粒都是磁石碎粒,因為和磁山是反作用的,所以會浮在空中。”
眾人跑上台階盡頭的時候,周圍的山勢也和緩了下來,黑色的磁石顆粒仍浮沉身邊,如同置身天宮仙境。
再往前走,已經過了桃止山,沒入一大片草原,腳下是沒膝的油油碧草,天上的雲光逐漸清淡,黑色的磁石粉粒也漸漸消失,獻出前方的碧玉般清澈的天湖。天湖附近有百餘座大大小小的城堡。
“我回來了!”白淑寧嗓子一下子比往日嘹亮十分。
“你小聲點,這又不是我們的飛仙巔。”一火紅的光影飛來,到了眾人麵前,浮於空中,不停的打量其餘的三個人。然後點點頭:“不錯,妹夫的虎族體術已經到了第七級。不知道這位大哥?”說著話,來人疑惑的翻身下來,口一張,紅色的飛劍立即化成一點紅妝丸,被來人吸入嘴中。
“舅舅,這是我的靳叔叔。”雖然沒有見過自己的舅舅,但是從父母的神情和對話中,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立即飛身過來,撲在白東閣的後背上。
“這是我們的仆人,老靳!”白慕京不理兒子的玩笑式介紹,很認真的介紹著自己的仆人,“他叫老靳!”
白東閣見自己的妹妹如此說了,也不好追問來客的身份了。
“現在,四族的人都來了嗎?”白慕京端著茶水,茶杯蓋子揉過紫紅的仙不留茶蒸汽,輕聲問道。
“除了冥族的還沒有出現外,朱氏和龍氏家族都來了。”白東閣身為虎族的下一代法主,即使是對自己的家人,也不失禮,絲毫沒有一點傲氣,抱拳回禮,然後簇起滿嘴的大胡子,底氣沉穩的說。
“就知道冥族麵子大,不肯早點來。”白淑寧到底是沉不住氣。
白東閣看了一眼老靳,不想在外人麵前獻出不好的形象,苦忍著臉上的笑,“老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冥氏玄武一族本身便是馳騁萬裏海疆的神龜一族,修養甚好,做事向來不急於求成,走路慢一點也是應該的。倒是你,身為我們白虎一族成員,居然趕在了青龍一族的後麵到來,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白東閣盡力選了好幾個褒義詞來形容玄武一族,描述他們神勇的形象,最後實在連自己也有些感到臉紅,隻好話鋒一轉,進而批評自己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