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姨娘,如果你的規矩沒學透的話,本夫人不介意再從新找教養嬤嬤從新再教你一遍做人妾室的規矩。”
沒錯,坐在她身邊位置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下午被她攆出了正院的謝姨娘——謝原居。
李心悠的話一出,本來還熱熱鬧鬧,孩子歡笑,男人互相打探深淺的廳裏頓時安靜一片。
李心悠的聲音沒有壓低,盡管有些吵鬧,但是,都是大家大族長大的,就是喧嘩也不會像市井小民一般的靠喊的。所以,李心悠的話他們完全都聽清了。
更何況,本來就因為下午鬧的那一場全都在明裏各自說笑,其實,暗地裏早就抓心撓肺的在等待看好戲了。而,李心悠這個侯夫人也果然沒負他們所望,真是一點打擊妾室的機會都不放過,直接就擺了出來。
李心悠見她都這麼說了,謝原居還是安穩坐著,雖然臉上有些難看,但是,沒有要起身的打算。不禁將手中拿起的茶盞頓在桌上,發出好大一聲。
“怎麼?下午謝姨娘還跟本夫人說京城的規矩,王府教出來的規矩就是正經家宴上,妾室可以坐主桌上?”
本來李心悠都打算好了,這次京城她不冒進,就扮豬吃老虎,讓別人覺得她是小地方來的。這樣,說不定她可以安安穩穩地回去北邊。可是,外麵還沒怎麼樣,這府裏就有這麼一個她想忽視都忽視不了,想裝作看不見就不行的存在。讓她隻能拿起武器捍衛自己的位置。
李心悠都這麼說了,可是,這位謝姨娘也真的是穩的住。可能是下午的時候在她這裏吃了虧,這次竟然不開口。
她不開口,有人替她開口了。
就聽老侯夫人吳氏出麵對李心悠道,“老二家的息怒,是我這個做婆母的不是,忘了給你們介紹了。也是你們沒給母親這個機會,原居呢,不光是安慶王府的嫡女,更是皇上親口禦封的淳安縣主。所有,她坐在這裏倒是也沒錯。”意思就是她是有封號的,跟一般的妾不同。
“哦,縣主?”
“是,是聖上禦賜的封號,每年還有食邑。”吳氏眼帶譏笑地看著李心悠,仿佛在說,你是侯夫人又怎麼樣,那你也壓不住皇上親封的妾。
李心悠當然也看清了她眼裏的譏諷,不過,她並沒有腦門上火就不顧形象,而是嘴角也帶著譏笑反諷回去道,“縣主!還是有品級的縣主!卻是挺了不起!”
還以為這次李心悠真的是被嚇住了,不管是吳氏,還是謝原居,就連桌上的林氏、曲氏還有她們的女兒看李心悠的眼裏都帶上鄙視了。
不過,李心悠還沒說完,“可是,這裏是鎮北侯府吧!具本夫人所知,隻有皇家的公主下嫁,婆家裏才會按照君臣的規矩走。而謝姨娘還隻是區區的縣主,離公主至尊還差的遠,我們鎮北侯府就要按照君臣之禮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