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母就笑眯眯的接話道,“你大表姐啊今天沒有過來,她嫁在了四海縣,如今懷了第二個孩子,不能過來了。不過,她也托我給小世子帶了禮物。”

“是嗎?那真是恭喜大表姐了!來不來沒關係,咱們是實在親戚,讓她注意身體才是。”

“是啊!我也是這麼跟她說的。”二舅母滿臉笑。李心悠猜測,這位大表姐嫁人後在婆家應該是過的不錯的,看二舅母這不愁的表情就知道了。

接下來,李心悠又打聽了大表姐的懷像怎麼樣?有沒有孕吐,圍繞著懷孕孩子又說了一通。中間,三舅母表情一直想說話又不敢說的樣子。李心悠也不遷就她,就當看不見,自顧自地跟外婆她們嘮嗑,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君陽科舉的事情。

“、、、你外公的意思是明年是太後的千秋節,朝廷肯定會開恩科。現在你的身份,娘家要是實在太默默無聞了也不好,現在就專門在家給你弟弟上課,還有你大舅舅、二舅舅,他們都是經過秀才考試出來的,一定能讓君陽考出個好的名次來。他還小,隻要考出了好的名次,別人說起來都會讚一句少年得誌,或是神童。這樣,炤兒有個神童之名的舅舅,說起來也能拿的出手。”

外婆這話雖然說的現實,但是,人生在世又有幾人是不現實的!像這種造名聲的事情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她的孩子,讓李心悠說出拒絕的話來都顯得虛。

李心悠發現,自從有了孩子後,她很多的事情不再隻任著自己的性子思考,而更多的是首先就考慮到會不會對她的孩子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但是,她到還不至於為了自己孩子今後不讓人說道就瘋魔了,因此道,“君陽過了年滿打滿算也才十二歲不到,也別逼的他太緊了,就算這次不成,下次再考也才十四歲,在這北地也是了不起。總之,還是不要給他太大的壓力。”

“這點怎麼算是壓力,當年你大舅舅考上秀才的時候雖然比他大一歲,但,那是沒趕上,要是趕上了也是他這個年紀。就是你二舅舅,他是、、、最不喜歡讀書的也是十六歲就考上了。咱們家的人都是讀書的料,再加上他的天分,下場絕對沒問題。隻是,你外公希望他有個好名次,才會壓了他苦讀的。”

幾年的邊境生活,將本是柔柔弱弱地京城貴門府邸,書香人家出來的衛外婆也磨練成了有些鋒利的北地人風氣了,說起話來都是那麼的硬朗了。李心悠心裏覺得這樣挺好的,總比像她母親衛氏一樣就算是外麵看著強硬了許多,但是,內地裏還是那個習慣依賴身邊人的菟絲花一樣好。

而外婆中間的停頓她不用猜也知道外婆本來是想說二舅舅是君陽的親爹。君陽的身份在衛家不是秘密,甚至君陽自己也差不多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誰。這是說,君陽是衛家種,讀書上肯定雖衛家人,一個小小的秀才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