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外麵回來,身上會帶著冷氣。就算有披風,宋修遠每次也都會這麼等上一會兒,等到渾身都熱了才進屋,接近小妻子。因為小妻子如今正是關鍵時候,可是不能受一點涼。

來到炕前,看小妻子像是沒有看見他一般自顧自吃著,知道這是知道了,不由嘴角露出微笑,也沒等小妻子在糾結主動坦誠道,

“琪姐兒再過幾年就要尋親事了,所以、、、我讓人將她的手筋腳筋都挑斷,關進北麵角落一個小院子裏,並派了兩個婆子伺候,外麵有專人看守。在內院的話讓人看守總是不變,湘竹院也讓人封上了!”

聽著他說的李心悠頓時被這話驚住了,咽下嘴裏的水果,忍不住道,“是不是、、、太重了些?”這手腳筋都挑斷了,那今後就是個廢人了,連走路都不能,想想都覺得渾身發涼。

宋修遠一眼就看出了小妻子的心思,不由在心裏歎口氣,他就知道她會這樣說,不由解釋道,“這已經是看在了琪姐兒的麵子上,不忍心她小小年紀就沒了生母。但是,我也要給那些因為袁家私心犧牲的將士一個交代。袁家那邊朝廷插手沒有辦法,但是,袁氏這邊我不能沒有表示。”

況且他你沒有讓人將她毒啞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這些年在鎮北侯府她不是白呆的,有些的事情她肯定都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人毒啞了,可最後他還是沒讓人這樣做,算是最後留給她的一點體麵吧!

原來,最後宋修遠出來吩咐常石的就是這事。

對於宋修遠的處置,都已經處置了,李心悠就沒再說什麼。能留下袁姨娘一條命來,李心悠想想還有些覺得為那麼多白白犧牲地將士不值。但是,這個時代就是這樣,有些人的命她就是比別人的值錢,犧牲了再多的人,那也是白犧牲,能做的就是給犧牲的人家更多的錢財來補償。

當然,李心悠這不單單是隻袁姨娘,更多的是隻這個時代的那些顯貴。袁姨娘和袁家,袁姨娘這也算是代替了袁家受過,給邊關的將士一個交代吧!

這件事過了也就過了,李心悠不再放太多心思,她最該放心思的是自己身上。

隨著李心悠預產的日子臨近,宋修遠也不再天天往軍營去,而是將需要他審閱的公文帶回侯府,然後,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侯府裏,就是為了陪著小妻子待產。

對於這個孩子,宋修遠說不出的重視,就算是讓他去了軍營,他也待得不安心。

而對於宋修遠的這麼緊張重視,李心悠倒是很淡定的很,她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吃了人參精那麼多好東西,她肯定不會有危險。

所以,侯府裏的兩位主子就形成了兩種反差,沒懷孕的侯爺每天緊張兮兮地盯著妻子肚子,而作為孕婦呢!李心悠則是每天該吃吃,該喝喝,偶爾閑了還聽聽外麵的八卦,娛樂自己一下。

而這之中最令人津津樂道的八卦就是左家的紅袖小姐終於不再苦等浪子顏公子,在家人的安排下與他爹手下的一個副將定了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