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這個理由不成立了!本來這次興兵就是為了仇恨,殺了鎮北侯的話,對我們大梁來說不禁報了仇,更是惠及子孫後代。”

看一眼李心悠,接著道,“隻可惜,時機不對。如果要是時機對的話,我、本皇子不會跑來跟你們大周的人合作。

現在,放跑了鎮北侯還跟你們和做幫你們清楚威脅,你覺得我們大梁人傻,還是覺得本皇子傻?

讓你們君臣旗鼓相當的爭鬥,彼此消耗不是更好,我們大梁坐山觀虎鬥,你覺得我們會插一手?”

說完,坐起身要下炕走人。既然事情已經完成,這邊已經不需要他再留,還是不要節外生枝,免得把自己搭進去的好。九皇子不是個傻的,他要是個傻的就不會安安穩穩地坐在這個時候坐在這裏了。

李心悠知道不拋出自己這方的誘餌,或者說是利益,九皇子是不會再跟自己談論下去。

“雖然不是實際的利益,但是,卻是長遠的利益,不知道九皇子有沒有興趣一聽?”

本來都要站起身走人的九皇子一聽長遠利益,又想到了這位侯夫人的出身,頓時來了興趣,坐回炕上,有趣一笑道,“哦,既然是侯夫人說的,那麼,願聞其詳。”

“角市關了後,大梁的損失不小吧!”李心悠直接說重點。“既然你們不想成為我們手中的刀,那就利益最小化。本夫人要交換的很簡單,你們大梁在關外的人馬立馬撤退三百裏,不論我們這方跟那些散布著的黑衣人有什麼樣的交手,大梁人都要避讓我們。

這件事過了之後,無論朝廷開不開角市,我李家都會在關外三不管地帶開一個馬場,而馬場裏的地下交易,隻是作為我李家與大梁那邊的交易,互通往來,私下交易,不知道,九皇子有沒有興趣摻一腳。”

李心悠說的明白,是代表的她李家,不是鎮北侯府。這個,可是要分明。宋家的家訓和鎮北軍的軍規可不是能輕易改變的,她不認為自己能挑戰祖先的規矩。

聽了李心悠的話,不光是九皇子,就連一直一動不動,成雕塑裝的段子清都詫異地向她看來,懷疑剛才聽到的話。

“你、你剛剛說什麼,本、本皇子沒聽清,你再說一遍。”九皇子懷疑自己幻聽了。

“你聽見了。”

九皇子懵。

“這不是小事,你和阿遠商量過沒有?”清冷的聲音響起,是段子清的。

這個沒什麼好隱瞞,李心悠轉頭對這個看著冷清,實際上出了事情就站出來的清冷男子很有好感,好不容易他說句話,李心悠好脾氣的回答道,“還沒有來得及說,這是我剛想到的。”

而她這句話一說完,別說是段子清皺眉,就是九皇子都大皺其眉,“你還沒有跟宋侯爺說,你們大周不是興什麼男人是天,女人要聽男人的話嗎?你都不跟宋侯爺商量,你怎麼知道他會答應你讓你做。別你是來狂我,還讓我立馬讓大軍撤出三百裏。我、本皇子要是這麼做了,結果最後你來一句你們大周的‘夫為妻綱’,那本皇子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撈不到嗎?你讓本皇子怎麼跟父皇和臣民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