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站在一匹駿馬旁邊,清雅如玉的絕世公子,一身玉白袍繡修竹,麵容白淨,氣質溫潤,雙眼如星,身量修長的人,李心悠眼帶欣賞地看著。

“知道這樣於理不合,可,如今北邊這樣的情形,也隻能失禮與人,請嫂夫人多擔待。”李心悠自家城中的茶樓裏,一間她自己專門隔出來談事情的隔間,兩人相對而坐,後麵站著各自的隨從和丫鬟。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不必計較那麼多。”

知道麵前的這位就是南安侯府在京城為質子的世子爺,李心悠並不好奇。四大侯府本就是互為生存,鎮北侯府外人看來眼看要整垮了,有人坐不住也是正常。西昌侯府沒動靜讓人猜不透,南安侯府和東平侯府回來人這個早就料到。

隻不過,來人是在京城為質的南安侯世子倒是出乎了李心悠和送修遠的預料。

要知道,為了牽製四大侯府,防止他們生變,留在京城的質子可都是不能出京城地界的。這位淩世子居然能出了京城,還到了這北邊關,據說已經等了她十幾天,這不得不說是個有本事的!

“鎮北侯的身體怎麼樣?大夫怎麼說?”淩鋒雨淩世子關心的詢問病情。

“還好,已經控製住了毒性的蔓延,隻要找到解藥,解了毒就能醒來。”

這說了相當於沒說。目前還不能確定誰友誰敵,所以,對於宋修遠的真實情況不能誰都透漏。雖然,南安侯府看起來是跟鎮北侯府是一條線上的,但是,要怎麼合作還要回去問過宋修遠才能決定。

淩鋒雨這才仔細觀察這位鎮北侯的繼夫人,他問,她雖然答了,但是不驕不躁,怎麼都看不出一絲的憂慮。心裏鬆了口氣,看來,這裏麵有事情,不像外麵傳言的鎮北侯那麼凶險。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放心多了!

“嫂夫人也知道,我南安侯府靠近南疆,南疆各種蠱蟲、毒物之類眾多,對於毒這一項頗有研究。正好,這次在下身邊帶有這樣的奇人,要是嫂夫人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開口。畢竟,咱們四大侯府相依相扶,彼此禍福與共的!”

這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場,還有這次來北邊的目的。

李心悠鄭重的點下頭,“那就謝過淩世子了,鎮北侯府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祖訓,侯爺也一直都記得。至於淩世子的好意,有需要的話一定不會客氣。”她也隻能點到這裏。

而淩鋒雨在聽完了李心悠的話後卻是眼睛一亮,露出笑臉點頭,雙手端起茶杯遙對著李心悠致意,然後一口喝下。

李心悠明白他的意思,毫不猶豫拿起手邊的杯子“以差代酒。”同樣飲下。

從茶樓出來後,李心悠直接回府回來正院直接來到宋修遠所在的小書房將今天的所有事情稟報一遍。

自從宋修遠回來,為了掩蓋他已經醒了的事實就一直跟李心悠住在正院。而曾經是李心悠看賬的小書房也收拾出來給了某人辦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