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樣是不能肯定本夫人是受了侯爺指命的,那這幾樣全加一塊,總不能各個都是本夫人擅自趁著侯爺不再隨意拿了來糊弄各位的吧!

那麼,下麵,還有誰再提出異議,或是你們全都要再睜著眼睛說瞎話,就是不服從軍令的。是那樣的話,就請現在站出來吧!”李心悠說話的聲音不大,更是說話的時候沒有聲音起伏,像是隻是在敘述。而,就是她這樣不緊不慢,沒有情緒起伏的話說完後,帳中再也沒有一個人幹站出來叫囂了。

帳中又一次難得的出現了上午出現的安靜。

李心悠看看他們又一次不說話了,她不想再出現上午那樣,即使嘴裏不說,但是心裏抗拒的現象。可,麵對這樣的一群大老爺們,還是軍人,她實在覺得這樣的耗時間實在荒唐,正想再說幾句,打破這個僵持的局麵,忽然有聲音譏諷她道,

“侯夫人這是在威脅我們嗎?不聽你的,就要威脅軍法處置?”

這個聲音,今天差不多隔一會兒就要聽一遍,她不用看向那人都知道是誰的聲音了。而一聽這個聲音,她忍耐了一上午加一中午的氣就爆了。

抬眼,眼神不再是風輕雲淡,而是狂風暴雨,銳利逼人的直逼說話的人。

“威脅?說出這話袁副將的老臉上就很有麵子嗎?你們一個個做我爺爺的年紀的人都有了,活了這麼多年,參軍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今天鎮北軍的主心骨不在了,然後來欺負我這個婦孺嗎?”

“看看你們今天一個個,不是都說武將直爽,不高那些彎彎曲曲嗎?”

“那現在是幹什麼?”

“無聲的抗衡?”

“武將的傲骨,武將的直脾氣呢?”再不是溫溫柔柔的軟語,此時李心悠的聲音簡直尖利的刺耳。

“一個個大老爺們,可真讓我這個小姑娘看不起!”說道這裏,李心悠臉上掛上嘲諷,“是覺得我身後沒有強大的娘家,你們不用擔心是嗎?可是你們忘了,我是沒有強大背景的娘家。可是,我有強大的錢財,有能供得起整個鎮北軍都不用擔心糧食的手段。”

“不要說我是再拿這個威脅你們。是剛才你們的袁副將說的,我威脅你們?我用得著拿這些東西威脅嗎?如今的北邊境,經過了朝廷的秋稅後,沒有我在後麵將糧價調平,沒有我源源不斷的從外麵弄進糧食來賣,你們的家人。,甚至是包括了你們,能在大梁侵犯邊境的時候不吃不喝抵抗來犯。

還是說,你們能教朝廷來救救你們?”說完,李心悠眼風掃視全場,看著每一個看到她眼神的人都躲了開來。李心悠這才又降下聲音,響徹每一個人的耳邊道,

“這才是威脅,知道嗎?”

接著,將鄙視的眼神射向姓袁的方向,不加一點掩飾。

這些人惹到自己了!姓袁的更是惹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