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丫鬟見到自己主子這樣,也都心裏不好受,想勸一下她別這樣,卻又不敢勸,隻能全都擔心的圍在她身邊。

而,袁姨娘笑了一會兒後就收住了聲,用手慢慢摸下流在了臉上的淚水,放在眼前看了一會兒,又放肆的笑起來,“哈哈、、、哈哈、、、宋修遠,宋修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哈哈、嗚嗚、、、你都是這麼無心的嗎?你的心事鐵石做的嗎?這麼多年,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居然什麼都沒留給我!什麼都給了那個女人!”

“我到底哪裏比不上那個女人?我到底哪裏不如那個女人?讓你這樣的防範我?”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宋修遠,十幾年,我對你的心,你就是個鐵石做的心腸也該捂熱了!可你卻在做最後安排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想到我,嗬、嗬嗬、、、我還真是敗的徹底!敗的一點不剩!”

身邊貼身的丫鬟見她這樣又哭又笑的就想上前去扶一下她,結果,被她大力的甩開,並且還從椅子上滑了下去,自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地說著這些話。

身邊的人都記得不行,可是,誰都進不了她的身,直到出門打探消息的貼身嬤嬤回來,將這些丫鬟趕了出去,還將門從裏麵關上,也不知跟袁姨娘說了什麼。過了好長時間,門再次打開的時候,袁姨娘已經不再是那種跟瘋魔了一一樣的狀態,已經像正常人一樣了。

眾丫鬟雖然不知道嬤嬤跟她說了什麼,但是,自家主子能夠好起來,她們都鬆了口氣。而那個來稟報的丫鬟見自家大小姐恢複了,她回家後也能跟夫人交代了,大鬆口氣,並告辭。

嬤嬤送那個丫鬟出去,並交代她將大小姐的症狀告訴夫人(這裏是指袁家夫人),讓夫人不要太掛懷。

屋裏人都出去了,沒人發現,坐在梳妝台前眼睛並滿血絲的袁姨娘手裏攥著一株金叉,眼神惡狠狠地看著銅鏡,嘴裏咬牙切齒喃喃道,“你給我等著!你們都給我等著!宋修遠,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就這麼安安心心的去地下的。很快,我會將你在意的人送下去給你看的。你們不仁,就不要怪我袁湘琴不義!我不好過,咱們誰都別想好過!你給我等著、、、、、、”

惡狠狠地詛咒,再加上,她那猙獰的臉,紅紅的眼,整個看上去屋裏的氛圍都是那麼的邪氣!

、、、、、、

同一時間,收到這個消息的在鎮北侯府裏不光是袁姨娘這一處,甚至比袁姨娘收到的消息早那麼一會兒,這邊兩人就收到了李心悠手握兵符這件事。

此時的正院安排給朝廷派來的兩位嬤嬤休息的廂房裏,柴、胡兩人相對而坐,已經是好一陣的無語。

說什麼?晚了那麼多步,如今說什麼都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