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手,”李心悠摸上男人摟著自己腰的手,輕輕拿起來,聲音幽幽道,“在摸過了我之後,又摸了其他的女人,每次看著你的手,想象著他摸上其他女人的身體,我就覺得特別髒。連看我都覺得髒了,你說,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能忍受你在用這樣的手碰我的嗎?、、、更何況還有你那孽根。”
說完,將手中的手扔回身後,坐起身就要下床去。
一個男人,被女人說髒,這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受。可,宋修遠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她說自己髒了,起先的時候還氣的每次都想掐死她,最後隻能紛紛甩手而去。今晚又一次被說髒,還說的那麼露骨,那麼清楚、、、宋修遠正要說話,然而,李心悠接下來的話,讓他更是氣的連想要親手掐死她,卻又該死的覺得無法反駁、、、、、、
“你是不是覺得我無理取鬧,每個男人都這樣?嗬,宋修遠,如果換成是我呢?你想想,如果今天換成是我跟別的男人睡了、、、”
“你想都別想!”宋修遠咬牙。
“嗬,想都別想。那你呢?你在跟別的女人睡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我會怎麼想!這個世道對女人不公平,我覺得最大多數來自的是女人自己就把自己瞧低了,所以,慣得你們男人左擁右抱。而對不起,我沒有將自己瞧低,不能忍受你的左擁右抱。所以,宋修遠,或許等到哪天我也被人給睡了,我覺得咱們兩人公平了,或許,我就不會那麼排斥你了。在那之前,卿恕我不奉陪。”
最後的最後,兩個人又是不歡而散,一個睡裏間一個睡外間。
轉眼又是六天過去,齊、左兩位老將軍已經被宋修遠在聖旨宣讀前派了出去,軍中的氣氛一天緊似一天,即使是最下層的士兵也感受到了有大事要發生。
而,莫重那邊,李心悠在知道了即將要到來的事情後加大了藥量給他,即使可能會引來別人的懷疑也顧不得了。隻有他盡快的好起來,到時候要真是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莫家這邊她才能不擔心。
三天後,朝廷宣旨和與大梁談判的官員到來,宋修遠和著地方的官員姚知府一起去城門口迎接,然後設宴在知府府裏。而也就是在這一天,羅姨娘肚子裏的孩子沒了。
宋修遠在知府府飲宴途中接到這個消息後,神色有怔愣了好久。到底是自己的親骨肉,即使他的到來並不受他歡迎,甚至一度想著若是沒有這個孩子,他跟小妻子之間或許會有改變。但是,當真的知道這個孩子最終還是沒了後,宋修遠心裏在鬆口氣的同時,也更多的是心痛。
他這個年紀,很多人家的孩子都已經能被帶著進軍營了,就像是開傑的兒子,前段時間就被齊老將軍扔進了新兵營裏跟著剛招收上來的新兵在訓練。可是,他呢?為了侯府的種種考慮,他至今身下隻有一個琪姐兒長著,不能讓庶子亂了侯府的規矩,所以,這個孩子算是他的長子。可惜,投錯了胎,來的也不是時候。想明白這些,宋修遠並沒有起身告辭回去處理,而是,隻是平複了一下心理後就繼續做陪著無聊的宴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