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侍寢，也不願跟侯爺，身為夫人的陪嫁丫鬟，應該為夫人分擔。”清晰，卻很傷人的話。
李心悠聽的笑了，而，紅星則是哭著跑上去抓著她的肩膀不可置信，“你，你怎麼可以、、、紅玉姐，你到底是不是紅玉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能這樣做！”
笑著李心悠伸手抬起她的下頜，“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說，這是你的選擇，是你自願的？”
雖然心裏已經知道事實確定，可，李心悠心底裏還是有一點點的希望，希望紅玉隻是被迫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給紅玉最後一次機會，哪怕是、、、說她隻是一時昏了頭。
這樣，雖然她們不可能在回到從前的親密無間，但是，起碼她不會覺得被背叛的太徹底。
然而，紅玉給她的答案還是一樣，李心悠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這件事是她想要的。
失望的收回手，李心悠沒有再問，眨回眼角的酸澀，挺直了腰背坐到了上首的椅子上，屋裏又是好一會兒的靜默，過了一會兒，李心悠飄忽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你想要什麼樣的身份？通房？還是姨娘？”
“全憑夫人做主。”很是冷靜的磕了一個頭。
這麼一會兒，李心悠的情緒也安定了，她認真的又看一眼地上跪著給她磕頭的女子，認真看，原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在她身邊那個溫柔如江南女子似水般剔透的人，如今變了模樣，好像隻是一夕間，她不再是她認識的那個紅玉，而是隻是一個長著相同容貌的另一個人。
“好。那就按著規矩來吧！你隻是伺候了侯爺一晚上，那就先從通房丫頭做起，等有了子嗣再升任姨娘。你，去吧！”
紅玉又是磕了一個頭，這次抬起了頭，眼睛看向上座的李心悠，今天第一次主動開口道，“多謝，夫人。”說完，起身，轉身一步步向門口走去，一步步除了門口，又出了院子、、、、、、
直到她的身影除了院子，一直站著沒有說任何話的紅月突然間追了出去，接著紅星擦擦眼淚也追了出去。廳裏就隻剩下了李心悠和紅雲。
紅雲看看門口，又擔心的望望夫人，“夫人、、、、、、”
李心悠咽下酸楚，轉頭對著一側努力眨眨眼睛，不讓眼中的水汽蒙蓋住雙眼，要是蒙住了，下一刻會有東西流出來。她，不想讓眼睛裏有東西流出來，因為流出來了就代表了軟弱。
而此時的正院外
“站住。”
紅玉腳步隻是停頓了下，接著就仿若沒有聽到般繼續往前。
“孫紅玉。”
紅玉姓孫，到了李家後，李心悠雖然給她們改了名，卻不會連姓也給她們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