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悠點頭,開口問道,“是這樣,榮家具我所知之前開了個馬場,至今也是經營著的,而且裏麵光是好馬就幾十匹。雖然這兩年打仗,角市關閉,往來的商客少了,但,也正由於打仗,軍隊所需馬匹消耗更是大,榮家馬場裏的馬匹光是供應軍隊就是一大筆收入。榮家想要再開一個馬場賺錢這很好理解,憑借榮家的財力也不是吃不下,為何又想起來要與我再開一個馬場?之前合作的夥伴不是更便意嗎?”
而且,是通過了榮姨娘的線搭上的自己,這裏麵外人看似是榮姨娘在巴結自己這個正室夫人,給自己送錢,但,李心悠知道,憑著榮家在北方的根基,根本不需要用到這麼大利潤來巴結自己這個連腳跟都還沒站穩的侯夫人。所以,關於這一點,她提出了質疑。
放著那麼大利不自己賺,來找她這個女兒的頂頭上司來分自家的錢,榮家,李心悠覺得他們不傻。所以,這裏麵說沒什麼事她自己都不信。
李心悠看著對麵的三十幾歲的,身材略顯臃腫的錦衣男子,希望得到解答。
對麵坐著的榮青光對李心悠會問這樣的問題顯然也是有預料,與榮姨娘兩兄妹對視一眼,才沉下聲慢慢道,“是,夫人了解的是我榮家將小妹送進侯府後院,鎮北侯府開的條子,我榮家打理起來的馬場。”
李心悠點點頭,並沒有出聲。
榮青光接著道,“家父很多年前就一心想要往馬場這塊經營,但是,夫人也知道,邊關之地,馬匹素來管製很嚴,軍隊的馬匹有專門的馬場,軍戶家庭,還有細戶等每家都要養馬供給軍隊使用。這些是官方的。普通商戶和平民想要養馬的話,超過三匹就要有鎮北侯府開出的條子。
榮家雖然祖輩紮根邊關,在這北方有一定的地位,但是,榮家說到底還是商戶。
商戶,鎮北侯府一般是不會開出條子開馬場的。所以,父親為了能開起馬場,當然也是為了與鎮北侯府搭上關係將小妹送了進去。”說到這裏,榮家大少爺榮青光眼神複雜的看了眼妹妹,之後接下去說,“可惜,還是榮家想的太簡單,這馬場裏的彎彎繞繞,還有裏麵的利益不是說商戶想插手就能插手的。”
“怎麼了?”李心悠好奇問。就她了解到的,隻要鎮北侯府開了條子,商戶開了馬場,隻要不賣給敵國,不私自盜賣,交一本分錢到監製這些商戶開馬場的軍隊裏就可以,還有什麼她沒了解到的嗎?
“不知,夫人了解過袁家是在軍隊中是做什麼的嗎?”
袁家?嗯、、、袁姨娘的爹官最大,是四品副將君,管著的好像、、、噢,好像有一項就是軍隊馬匹這一塊的什麼東東。
見李心悠恍然的神情,榮青光知道她是想起來了。
“鎮北侯府開出了條子,榮家要想順順利利的開起馬場,還有袁家這一關需要著重打點。可是,您也看出來了,榮家的女兒跟袁家的女兒同時身為侯爺的妾室,這利益這一塊就相衝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