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反駁的很激烈的衛氏聽到大女兒的話後,一時愣住,眼神瞪大看向說出這話的李心悠。
李心悠在她眼前慢慢點頭,“咱們的身份經不得其起查,可是,母親改嫁帶過去的孩子,將來姓莫,而且,莫家祖輩都有讀書人,那樣朝陽就有一個光明的身份。母親難到希望衛家唯一的這麼一個讀書人,還這麼有天賦就此埋沒了嗎?衛家的身份即使有了軍功,沒有大的功勞的話升上去也要幾十年,而犯官家眷者三代內不得科考。”
這就是李心悠敢打包票幫莫千戶的依仗。從剛才的試探,還有兩人平時接觸時的眼神,李心悠看得明白,衛氏對莫千戶不是一點情誼都沒有的。隻是,生在這個時代,她從小接受的教條不允許她邁出步子去。而李心悠則是負責在後麵推一把,讓衛氏在心裏有一個邁出這一步的理由,而且,還必須是讓她不得不去做。
雖然,李心悠這樣做了會有一點讓母親覺得她是在逼她的感覺,可是,有時候一個人看不清時必須要有人推一把。因為隻有你往前了,你才知道前麵等著你的或許就是春暖花開。
最後,衛氏隻說是要好好想想。但,李心悠心裏覺得這件事隻要莫千戶那邊不出問題的話就成了。
出了主院,李心悠在送奶嬤嬤回去的路上,奶嬤嬤還是不太放心的問,“咱們這樣會不會讓你娘覺得是在逼她?萬一她鑽了牛角尖了怎麼辦?”
就是在逼她,不逼她她也許就會把心裏剛冒出頭來的那點小曖昧硬生生給掐死在萌芽李。不過,嘴裏卻安慰奶嬤嬤,“母親的性子就是那樣,您還不了解,你讓她自己想,她一準覺得那是在傷風敗俗,覺得自己是個壞女人,然後,什麼戲都沒有。所以,對付她這種性子,那就要掐住了她的七寸,牽著她走才行!”
這就是菟絲花女人的悲哀,她一輩子都在接受這別人的安排,循規蹈矩,不會有自己的想法。衛氏雖說這幾年好一點了,可是,刻在骨子裏的規矩還是會影響她,這種時候就需要有人幫她做出決定。
奶嬤嬤顯然更了解衛氏的性子,聽後也不再說什麼,歎了口氣後讓李心悠別在送了。這時候已經到了兩家開的院門前了,再說還有丫鬟跟著,李心悠就沒在堅持,目送奶嬤嬤走遠後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了院子後就寫了一封長信,差人送到邊關軍田那邊的衛家人手裏。母親是衛家的女兒,雖說是再嫁,但,這並不是小事,衛家那邊的意見也很重要。再說,自己這邊接觸的莫千戶時間畢竟短,而既然衛家人長在軍中,那知道的莫千戶的為人怎麼樣?脾性怎麼樣?肯定比這邊知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