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來就是為了衛家的事來的,家裏都安排好了,所以,他倒是不急,每天都有邀請、每天都有客人要宴。直到能找到真正可以做主這件事的人才好直接把衛家的事情辦完,家裏人也才好過個安心年。
馮平在石場那邊辦事,家裏這邊正是水稻收獲季。
李家圍牆裏的稻子本來長的就比村裏的好,穗子也比村裏人種的大,這成熟的就比村裏人家的早了。
盛夏已過,但是秋老虎更是猛烈。
放了一多半水的稻田裏,活蹦亂跳的稻田魚在烈日的照射下從淺淺的水中躍起,看起來就是一場豐收。
當水田裏水快貼地皮的時候,看著裏麵的魚再想像在水裏一樣自由自在的遊已經不那麼方便了,一群在岸邊上等得望眼欲穿,背上背著,手裏拿著背簍、籮筐的人一聲招呼全部下到了泥地裏。
這群人正是李家參加拾魚的,白霜、李心悠、程家一家、楊家姐妹、從縣城趕回來秋收的江鬆一家,就連奶嬤嬤都手裏抱著個籮筐顫顫巍巍的下水了。唯幾個不下水的就剩下了看著幾個孩子的衛氏和詩棋,還有幾個才會爬著的孩子。就聽圍牆裏到處回音著“我抓到隻大的”、“我這隻肯定最大”“哇,我這裏的這隻得有十幾斤”、、、、、、嘻嘻哈哈的一片歡笑。
離了水的魚,就像是一個個落在地上的果子,伸手拾起來就放在籮筐裏,滿了後就到田埂邊上倒在早準備好的大桶裏。
木桶裏灌了水,不讓魚渴死了,這些藥推到鎮上和縣城裏去賣呢!
五十多畝地放魚,雖然大大小小的都有,但是,光是拾魚,賣魚,他們就忙活了兩天。當然,更多的魚是沒賣掉的,他們除了一些還小的就自己殺了醃製好準備曬成幹魚賣幹貨。
所以,這幾天,家裏前後院的魚腥味是特別的衝鼻,就連李心悠這個整天待在海邊和魚打交道的都受不了了。
要是,海邊的風大,又空曠,就算到處都是宰殺魚,曬各種幹貨的,那味剛一出來就被海風吹跑了,還真沒有太大味道。最主要的是她自己不殺魚,也不往殺魚、曬魚的地方去,所以,這家裏風不大,魚,又是河魚,這味就聞著不那麼舒服了。
李心悠的鼻子本來就特別,味道一大,她覺得整個腦袋全天都是‘嗡嗡嗡’的,更是聞到什麼都是魚腥,所以,連飯都吃不下去。最後,弄得沒辦法,他們隻能將曬魚的地方挪去了曬穀場去了才好點。
弄完了稻田裏的魚,接下來就是割稻子了。家裏人雖然多,但是大部分還是婦孺,李心悠又從海域那邊抽調了五個壯年過來幫忙割稻子。
李心悠交給他們,割的時候不要像村裏人那樣留的岔子很短,要留下起碼到他們小腿中間那裏,三寸長。這樣做是為了再生稻。
可是,割稻子的人不知道啊!他們疑惑,可是李心悠現在不想解釋,解釋了這一點,沒準會有更多的疑問,還是到時候直接讓他們看結果更實在。當然,這些以後要解釋的話還是要推給山裏住著的‘神秘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