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知道,要不是自家在這兒拖累著的話,女兒家生活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可是,要他現在不接受女兒、外孫女的救助的話他也知道不可能。不是他貪婪,而是衛家能不能擺脫死地還要靠她們往裏麵填錢,他不會矯情的說不需要的。
就如現在,自從女兒來了之後,給他們上下打點,用銀子開道,他們現在做的活是石場裏最輕的,中間的時候還能歇歇。孩子們偶爾生病了也能買通了看管者回來躺躺,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暈倒了都會被冷水潑醒了爬起來繼續幹活了。
所以,一大家子的人都靠著外孫女在外麵賺錢養著了。不過,他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太久的。下次,下次再發生大戰的話,他就會將家裏的兒子們送上戰場,到時候,是生是死就看他們衛家的造化了!
馮平也沒辦法在這裏多待,又給了衛外公五百兩散碎銀票跟碎銀子後就出來又打點了下守衛才回了鎮上曾經住過的客棧歇下。
第二天,去了李朝陽寄養的那家,結算了所有奶孩子的銀子,因為養育的好,馮平還多給了些,算是打賞。那家人感激的不行,馮平才正式帶著孩子騎馬往臨安縣來。
馮平從新回到安臨縣的同化鎮的時候已經是他走後的第十一天了,而在他走的第五天的時候衛氏就發動了。
衛氏沒有因為是生第二胎就少受罪。
穩婆是早就請來在家裏住下的,發動的時候是在半夜。自從算著衛氏快生產後,白霜晚上就住在衛氏屋裏的外間,半夜的時候聽著不對勁就進去看,發現衛氏當時疼的在睡夢中就呻吟了。
衛氏要生孩子,一家人都起來了。可是,因為這裏麵的事情太多,屋子裏除了穩婆外就隻有奶嬤嬤,還要填上一個進出端熱水的白霜。
其他人,詩棋在她屋裏坐月子被強製著不能出來;男人們更是連院子都不能進;程家的帶著楊家姐妹在燒熱水,就隻有李心悠一個人閑著,在門外焦急的走來走去。
聽著裏麵衛氏從一開始還有精神的喊叫,到後來隻剩下哼哼聲,李心悠覺得自己都快燒著了。一直在問自己‘怎麼辦?’‘怎麼辦?’,可是她不是婦產科醫生,也沒生過孩子,對女人生孩子完全不了解,隻能站在寒風中都急出一身的汗。
裏麵,“怎麼辦?怎麼還是不開宮口啊!再不開的話夫人都要沒力氣了!”奶嬤嬤一急就把從前的稱呼叫出來了。不過,幸好,現在穩婆自己也急,倒是沒有注意這個。
“你問我,我也沒辦法了,能試的都試了,她就是不開宮口能怎麼辦!”穩婆有些不負責任的說。“這主要還是大人身子弱,要是個強健的,叫上個一天一夜都沒事,這才幾個時辰,這就沒力氣了。”
穩婆的話把奶嬤嬤氣了個倒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