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是在京城待過,在大宅裏待過的人,對於如何說話,如何恐嚇一個人那是手到擒來。就算她們現在落魄了,還有不能見人的隱藏,但是,對付一個沒見過世麵的鄉下老婆子還是小意思的。
白霜說的輕巧,而外麵的楊老婆子卻因為白霜的話而心驚膽戰起來。
她被銀錢給迷了眼了,忘記李家不是他們村裏的。此時想起來,人家是在城裏待過的,好像之前還是官眷。即是官眷,那肯定就有認識的當官的人,她怎麼就給錢糊了眼,忘了什麼人不能惹了呢!
反應過來,楊老婆子心裏驚嚇,“這位,這位奶奶您別生氣,都怪家裏老二媳婦,這以前家裏的給楊桃她弟弟拿藥、煎藥都是她們,這不,今天晚上楊桃弟弟小寶病了嗎?老婆子我就病急了,那什麼,亂什麼的,就沒看時間的過來了。我們喊了,真的,我們在門外麵喊了好幾聲,你們可能是睡的死,沒聽見,這不,沒辦法,隻能讓人到牆頭上喊喊嗎?
這,我們鄉下人,不太懂得這些規矩。不過,現在懂了,我們以後再不來了,再不來了。您別生氣,我們馬上走,馬上走。”
楊老婆子也不是一點心計都沒有的,她在來的時候就想好了要是驚動了村裏人怎麼說合適。這不,她這一番話出來,就是裏麵氣的跳腳的白霜都無奈。
聽著外麵遠去的聲音,李心悠和白霜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一點的辦法都沒有。
“還真是小看了這鄉下的老婆子了!”白霜忍不住道。
白霜看看低著頭站在一起,盡量縮小自己的四姐妹,想發脾氣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這不是她們的錯,隻是錯在她們有這麼個家,都是窮苦人家出聲的孩子,她也知道幾個孩子的不容易。白霜看著她們也可憐,就不忍心責怪了。
“好了,人走了就好,明天你們馮叔買了人來就好了。天色不早了,怪冷的,都回去休息吧!”
大冷的天,坐著等天亮也不現實,再說,楊老婆子被白霜這麼一嚇也不敢再這麼冒失的得罪她們了,眾人就都回去各自的屋裏睡覺了。
第二天,天氣陰沉沉的,還伴隨著冷風,馮平到了半下午的時候才帶了買來的兩戶人家到了家。
馮平這次買的是整兩戶的人家,一戶姓江,家裏六口人,夫妻二人都四十來歲,男的江鬆,妻子柳綠。兩人生了一個兒子江河,娶妻詩琪。兒子、兒媳又生了一個孫女四歲,一個孫子剛出生。
江鬆一家是南邊一戶做生意人家的管家,因為那家做生意的老爺寵妾滅妻,對待小妾生的兒子比對待正妻生的兒子好,致使嫡子死於家族內鬥中。而他這個站隊正房的管家被發賣。還被小妾的兒子要求人伢子必須發賣到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