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當時一點也不願意,那些姨娘去了也就去了,而自己是他的正妻,怎麼能離了丈夫、孩子而去。
來這裏的路上自己一度以為自己會堅持不下去,可是,慶幸自己堅持下來了。現在,丈夫不光是每天晚上隻在自己的床上睡覺,而且對自己更是從來沒有過的好,將自己徹底的放到了心裏。
看著丈夫即使累了一天,還是去給自己打了熱水親自給自己泡因懷孕而腫起的腳,二舅母覺得,她從沒有過的幸福!
“怎麼了?是不是肚子又難受了?”
衛青打水進來看見妻子眼中隱約的淚意,不安的問道。
從前自己混賬,隻覺得妻子性子驕縱,沒有妾室溫柔、體貼。可是經過了衛家遭變,那些從前對他說著至死不渝,恩愛不離的姨娘,哭著、喊著讓他放過她們,拿著放妾書毫不猶豫離開,隻有自己的妻子,即使身懷有孕也不離不棄的跟了自己來這艱苦的邊關,好幾次麵臨危險還是無怨無悔。從那之後,衛青就告訴自己,不管今後衛家能不能起複,不管他衛青以後是窮還是富,他都要好好的彌補妻子。
所以,不管他每天在石場做工多累,回來後,他都堅持伺候了妻子安歇才會休息。
二舅母幸福一笑,對二舅道,“沒事,肚子沒事!我就是想到,現在的生活也挺好的。”
衛二舅一愣,神色一暗,明白妻子說的。而二舅母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說這話的,不由有些忐忑地看著二舅。
“別擔心,以後也不用那麼小心翼翼地,咱們是夫妻,你有什麼話都可以跟我說的。”灑然一笑,伸手撫摸著妻子鼓起來的肚子溫聲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過去是我不好,迷暈了頭,今後我一定對你加倍好,而且隻對你一個人好!”
二舅母眼裏的淚水終於還是流了下來,隻不過這次是高興的。
“好了,身體本來就不好,快別哭了,先上床休息吧!孩子們都被咱們耽擱的在外麵不敢進來呢!我去洗洗就回來休息。”
“嗯。”二舅母輕快答應。
這個小聚落不是很大,建在一個山坳裏,四麵都是高高的圍牆圍起來的,就是防止裏麵流放的犯人逃跑。而且,除了前麵守衛住的房子外,其他的都是有些年歲的茅草房子。畢竟這裏住的都是些流放的犯人,沒有挑剔的權利,能有個地方窩著就不錯,所以很是破舊。
天才剛擦黑,整個聚落裏就沒有一點的聲音傳出來了。四周一片漆黑、安靜,讓人很難想象這裏住了五六百的流放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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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不是很好,北風已經開始呼嘯,又是處於邊關之地,才九月的天,感覺刮在身上的涼風已經有了寒意。
今天沈心悠和馮平又去看了一個小村子,這個村子不在石城縣,是隔壁的縣城——安臨縣。
這個村子在安臨縣以東,是個中型村莊,村裏有幾個大的姓氏。馮平打聽到了這個村子是因為這個村子有一條河水,水留下來,形成了一大片不錯的水田。而沈心悠跟他說過,他們要定居的話,要買上一片田地,自己不種,可以租給村裏的人種。所以,打聽到這個村子後,馮平跟沈心悠說了下,沈心悠也挺好奇,畢竟是今後要生活的地方,於是就和馮平去村裏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