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悠打量著她,根據夢中的記憶,這應該就是那個不得丈夫喜愛,經常抱著原主無主哭泣的女子了!還沒想好是不是要叫一句‘娘’,床前女子已胡亂擦了下淚眼做到床前故作無事的問起話來。
“悠兒醒了。怎麼樣,還有哪裏不舒服的告訴娘。”
實在是那句‘娘’叫不出,從小母親就離開了,聽說後來嫁人了,不過,一直都沒有再見過她。所以,沈心悠從很小的時候就不再叫媽媽了,更何況古代這個娘了。最後,沈心悠隻能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不舒服的。
看著床上可愛、乖巧的女兒,衛舒婉一想到自己就要被送走,留她一個人生活在這個虎狼窩裏,就忍不住悲從中來。她怎麼舍得!怎麼舍得從此以後都見不到女兒。可是,沈家母子太過無情,如今娘家遭逢大難,沒有人撐腰,就算她再怎麼舍不得都身不由己。隻希望看在她是沈家人,留著沈家的血,自己又老實的份上,能夠讓她平安長大嫁人。
看眼前原主的生身母親又要淚流成河,沈心悠顧不得自己的心思。她雖然一時接受不了這個年輕的女人成為自己的娘,可是,在夢裏無數次‘看到’這個女人是如何寶貝的疼愛原主,沈心悠都不想讓這個女人難過,就當是自己占了她女兒身子對她有義務吧!這次雖然遭遇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她也就是想了前後不到三分鍾就接受了。自己本來也是一個人,在哪裏不是活,反正已經是這樣,自己就是歇斯底裏也改變不了了,還不如說服自己接受呢!就是,穿來的這個身體的境況不太好。想到以後可能會遇到的問題,腦子裏迅速轉動,用有限的智慧分析了下眼下的情況,發現,小命堪憂啊!
這個身體的父親是朝中的六品官,母親是父親從小訂的娃娃親的。沈家老家是西南省有些名望的家族,衛家卻世居京城,好幾代都是官身的小家族。當年沈心悠的爺爺進京趕考,和衛家的老爺子成為了相交莫逆的朋友。後來兩人都考上了進士,進了翰林院,交往更是密切起來。
那時候衛家老爺子,也就是這個身體的外公看沈父很是聰慧,而且長得也是唇紅齒白,學業也很優秀就戲說要把家裏還小的女兒說給他做媳婦。
本來隻是一句戲言,可是沈老爺卻是聽了後很動心。沈家在西南那邊雖說很有點影響力,可是,這裏畢竟是京城,衛家世代居住京城,而且好幾代都當官,人脈什麼的是沈家所不能及的。於是,打著這個注意,當時兩人又喝的正酣就磨著衛外公留下了信物,兩家做成了此事。
可是這隻是沈老爺的考慮,兒子也不隻是沈老爺一個人的,當沈老夫人得知了沈老爺給不跟自己商量就擅自做主了兒子親事,氣的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