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一雙黑色的瞳仁看著四周漆黑的場景時愣住了。
嗅著空氣中惡臭帶點腥的味道。不禁皺了下眉。
暗那個怪物,把她弄到什麼地方了?閉上眼。過了會,又有些鬱悶的張開眼。她強大的能力被封印了。
暗那個家夥看來早就有準備了。用神識探測了一下四周,然後她看到一隻巨大的船。真的很巨大,至少是她迄今為止所見過的最大的船,甲板上成百上千的人,分成兩列,每列兩排。一絲不苟有序的搖著船漿。
第一個跳入腦中的詞是奴隸船三個字。
接著她聽到一聲暴吼。
“朗姆斯特號的奴隸們,給老子劃快點。五天之後我們到不了卡布瑞拉的話。你們這些下賤的狗東西都給我滾去喂魚去吧!……你們這些雜碎……”
那個脾氣暴躁的中年男人繼續朝著那些奴隸罵著難以入耳的話。罵著罵著,然後狠狠踢了一腳他旁邊一個皮膚黝黑的瘦弱男人。那個男人遏製不住的顫抖著,顯示他對中年男人的畏懼。
“靠,他媽的沒吃飯嗎?老子白養你?該死的賤人該去喂老子的寵物。”說著就聽到一聲撲通聲。那個皮膚黝黑的男人就被他扔進了海裏。
霎時淒厲的慘叫聲傳來。她把神識轉移看到剛剛被丟出傳外的人正被幾隻鯨互相搶食。原本完整的人頃刻間就便得四分五裂的進入了幾條大鯨的肚子。
所有的奴隸仿佛受到驚嚇般即刻拚命的滑動著手裏的漿.
"首先,在這裏,法律是絕對的,任何法律與我的規則抵觸無效。"
"我的規矩隻有兩個,一個是服從,絕對的服從!另一個是安靜。無論發生什麼事,永遠,永遠,給我他媽的安靜!"
她把眼神慢慢從那個一直不停爆粗口的男人身上離開.細細的打量著這艘巨大的奴隸船.
用神識逡巡了一下外邊的情況後,便收回神識打量起她現在所處的位置.雖然身在黑暗的船艙底。但她的眼睛就像貓一樣在暗夜中依然發著光視物如白晝般的清晰。
幸好船艙底沒有任何人.大概全部上去幹活去了.
她幻化出一個水鏡,透過水鏡,她吃驚的看著她的臉.
十六七歲的稚嫩臉龐顯示著她靈力的虧損程度有多厲害.
難怪會被封印.
刃天之劍
暗那個家夥哪裏得到這個東西的,不自覺的撫上腹部.背後用刃天之劍偷襲她,趁她受傷變小力量變弱.再合力封印她,再把她流放到這.果然是早有預謀的.
不過用刃天之劍也太狠了點吧!即使她是主神被那刃天之劍傷了也要一段時間的複合罷.慶幸暗還算有點良心隻是將她流放.並沒將刃天之劍插進她的心口.
忽然又想起刃天之劍的鑄造者——刃天
想起那個男人就覺得很奇怪.
不理解他那樣熾熱如烈焰般的眼神.總是死纏爛打的纏在她身邊.
總是說些她聽不懂的肉麻話,不過再肉麻再超出界限她都以一個字來回答:噢!
每次總是刃天興高采烈的來找她.然後又氣衝衝的離開.實際上前前後後加起來她說說的話最多不超過五個字.第二天又興衝衝的跑來,向她鼓搗他最新到手的新鮮玩意,最後還是會被她氣到手腳無力的離開.
天界的人都道她是感情文盲.所以即使她長的異常的漂亮.但在眾多男人想去撞碎冰山卻被冰山撞碎之後.那些人持觀望態度.都不敢貿然前去撞冰山了.而且在天界她的地位還是主神——僅次於神的存在.
不過任何東西總是有那麼一兩個特例在.
刃天就是那麼一個特例.不但忽視她的權威,甚至不怕被她身上的嚴寒凍傷.勇攀冰峰.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像她這樣萬年鑄造的冰山可不是他一時半會兒就融化得了的.要把她這塊萬年冰塊融化或是捂熱也是很困難的.
至少他花了一千年的時間隻融化了一小點就是了.至少從初見麵就被他調戲然後賞他一巴掌,到後麵慢慢接受他,每天肯聽他嘮叨.不過她從來都是一言不發.高興的時候答應他一聲哦,恩,噢之類的單字節音.不高興的時候,一般就是直接當他是空氣.
直到刃天死的時候,除了對他有點惋惜就真的什麼感覺都沒有.
此時不知道為什麼那張,平時看著有點厭煩的臉忽然躍出腦海.那囂張的目空一切的眼微微的彎著.嘴角微微的翹起.就像平時看她時一樣,充滿了占有欲和霸道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毫不避諱.
她總是不能理解他那樣的目光.也不想多想.隻是默默的低頭做自己的事.不理他.
她是個冷清的人.更是個冷情的人.性子極為淡薄.
所以麵對刃天狂風驟雨般的愛戀她無法給出什麼回應。
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神知道她被流放到這個國度來了嗎?
還是要想辦法回去罷這個地方是哪裏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