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城中,魔教要攻城的消息傳得已經無人不知曉。但是進出城門的人依然絡繹不絕,集市上還是熱鬧非凡。人們似乎毫不畏懼,隻有極少部分的人在危言聳聽,胡亂造謠。
這些人當然沒有好下場的,輕則被城中百姓扔爛菜等辱罵一番,重則就被毆打趕出城區,永不得進來。說這是信口開河,讓他們離開自己輩輩代代生活的地方,他們就算是死也不願意的。就算魔教真有膽量攻進城來,不是還有青衣門在嘛,也會隨其誓死捍衛京州的。
京州一直不分正魔或是人和妖,都接納招待,建城幾千年來皆是如此。並沒有同任何一派為敵過,也不受任何一派管轄,所有人都來去自如,無拘無束。魔教還在這裏得到了不少的好處,是沒理由毀掉這座文明古都的,所有人都不信。
所以城中氣氛緩和,毫無有逃跑之意。他們堅信魔教不會攻打京州,也同時信任青衣門會保護京州周全的。但相反的是正魔兩派都為此忙的熱火朝天,不可開交。兩派中,任何一名弟子都沒有閑著。
近日,回音穀近八百多名弟子已經駐紮在了距離京州十裏外的鬆柏林中,聲勢浩蕩,此次欲將魔教一舉殲滅。所有人都神經緊繃,眉頭緊皺,絲毫不敢鬆懈,隨時準備應戰之態。
魔教的人也沒有閑著,魅幽王全權讓陳煌震部署、差遣魔教弟子。正實行他們的計劃,也有一舉殲滅回音穀之勢。陳煌震信心滿滿,對此次大戰勢在必得,十分陰險的偷樂著。
城郊鬆柏林,聽得回音穀弟子陣陣的操練聲。不時三五結隊的弟子,在林子裏來來回回巡視。營帳中,幾人對峙不下,依然還是秦襲的猜疑。
“穀主,我們已經來了近兩日久了,卻不見魔教有任何舉動,這怕是中了魔教的奸計了,還望穀主思慮!”秦襲理直氣壯道。
一旁的龐曾也坐不住了,來了兩日,未見魔教人影,也猜測怕是中了計,道:“穀主,魔教妖人一向陰險奸詐,秦師兄說的不無道理!”
張不回也雙目圓睜,思慮著,不語。李靖站起徘徊,久許,才吐出一言:“張師弟,魔教那邊動向如何?”
張不回搖了搖頭,道:“眼線來報,魔教大軍還在距京州四十裏外的地方,暫時未有攻城的勢態。近日京州城中到是有魔教弟子平凡活動。”
李靖道:“看來他們似乎是在等待時機。再過一日,等待虹菱她們將攝魂帶回,若魔教還未出動,我們就撤回回音穀!怕是魔教妖人還有其他陰謀!都下去安排吧!”
“好!”三人拱手,退出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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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真酒樓內依然是人山人海,吵吵雜雜。李一星等人正在吃飯,之後便準備與李靖們彙合,他們還不知道魔教究竟何時要攻打京州,所以盡早將攝魂帶到回音穀實力範圍內,和他們彙合才是最安全的。
李一星一直悶悶不樂,因為這些天嵐小月似乎有什麼心事,抑鬱寡言。李一星擔心她是生病了,可嵐小月一直拒絕去醫館,咬牙堅持說自己並沒有什麼事。看著嵐小月這般模樣,李一星覺得她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他,自己也不悅。
虹菱到是不以為然,還告訴李一星嵐小月沒事的,可能就是這幾天精神不振,讓李一星不用擔心,可李一星怎麼放心呢!
心事重重的嵐小月細嚼慢咽的吃著,像極了食欲不振的樣子,碗中裝滿了李一星夾的菜,她想吃,可覺得什麼都是苦的,無法下咽。
“小月,你還是吃點吧,你看你這些天都瘦了。”虹菱道。
離陌端著碗,狼吞虎咽著,眾人早已習慣了他這副模樣。應和虹菱道:“對啊,小月,不管遇到了什麼,都要多吃點飯才能有力氣去麵對、去解決啊!大家都多次點,一會兒還要趕路呢!”
說罷,他放下碗,將桌上的一盤所甚無幾的菜全倒入自己碗裏,隨後又邊嚼飯邊吼了一聲:“小二,在抄一個‘富貴花開’來!”在這吵嚷聲中,店小二竟然也是聽清楚了,應了一聲“好了,您稍等!”
“姑姑們說的對啊,小月,你就多吃點吧,你這樣要是真出個什麼病來,我如何是好啊!”李一星道,似乎就像是要哭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