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這事他暫時沒有更有效的辦法阻止,所以,隻好選擇與她分手……
“兄妹?嗬嗬——”
陸棠蘇自嘲,“我們算哪門子的兄妹?”
“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在法律上,你還是我妹妹!”
不想繼續傷害她,可在這個節骨眼,陸錫遠隻能逼自己講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
陸棠蘇嗬嗬冷笑兩聲,用一種近乎絕望的語氣對他說:“陸錫遠,算我這23年來看錯你了。咱們以後是路人,再也不見!”
話落,她再也不看他一眼,與他擦肩而過。
“棠——”
陸錫遠想叫住她,可到底還是忍下來。
他深幽的目光蘊滿濃濃的痛楚,一瞬不瞬膠在她身上,卻是不知道,女孩早已淚流成河。
看著她漸行漸遠,單薄的身影在寒冷的黑夜中,益發地顯得孤單可憐,這一刻,陸錫遠的心疼得像是被人用無數把刀子狠狠地捅了一遍又一遍。
疼,漫無邊際地泛著疼……
陸棠蘇一邊走一邊任由眼淚無聲地流,哪怕擋住了視線,她都沒有心情去擦。
嗬嗬噠,男人果真是玩愛情遊戲的高手,五年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陸棠蘇啊陸棠蘇,在一個坑裏連續摔了兩次,你怎麼能那麼傻呢?
可是,她就是愛他啊!
因為愛,所以才卑微,因為愛,所以才將一切道德倫常棄之不顧,因為愛,她甚至連神聖的婚姻都不敢向往……
對一個男人掏心掏肺,結果呢?
換來了什麼?
換來了他徹徹底底的背叛……
心,好痛好痛,身體裏的所有能量在頃刻間像是被掏空了一樣,寸步難行。
突然,她的腳步頓一下,緊接著一陣暈眩襲來,嬌小的身子晃了晃,緩緩倒在地上……
醫院,VIP病房。
“放心吧陸總,陸小姐沒什麼問題,就是長時間未進食導致暈倒。打完點滴睡一覺,明天早上就好了。”
“好的,謝謝!”
醫生寬慰了陸錫遠幾句之後離開。
陸錫遠輕步走回牀邊,眸光沉沉睨了牀上熟睡的小女人一眼。
營養液正緩慢地順著管子,輸送到她的靜脈中,而她,依然緊閉著眼,看起來十分脆弱。
原本想邁開長腿離去,可神差鬼使地,最後他還是搬了張椅子,在牀邊坐下來。
長時間未進食?
這丫頭,本來已經夠瘦了,還學人家減什麼肥?
真應該好好教訓教訓!
陸錫遠忍不住握住她另一隻沒有在輸液的手,輕輕捏了捏。
冬天,她的手腳都很冰冷,盡管房裏此時開著暖氣,亦是沒什麼作用。
而這時候,陸錫遠才發覺,她紅豔的唇色,也因天冷的關係,凍得青紫。
突然想起她對自己的質問,他不禁暗忖,她該不會是從傍晚就一直在外邊流連吧?
為了他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值得嗎?
還是說,在她的觀念中,根本就不把身體當回事,若不然,也不會跟那麼多男人……
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再一次躍入腦海,盡管他已經拚命讓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在意,可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又怎麼可能將這一切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
他,真的做不到!
雖然事情發生在他們再次談戀愛之前,可陸錫遠還是沒有辦法接受,他愛了五年、苦苦尋找五年的女孩兒,在說著愛他的同時,做這麼多對不起他的事……
心,驀然一痛,他倏地鬆開她的手站起來。
幫她拔了輸液管,掖好了被子,這一刻,陸錫遠再也沒有猶豫,轉身輕步離開。
回到陸家,已是淩晨兩點。
沒有心情開大廳的燈,他一路摸黑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拿起衣服洗了個熱水澡,躺在牀上,睡意全無。
隻要一閉上眼,整個腦子全是關於陸棠蘇的事情,刺得他的心,一陣一陣狠狠發疼。
努力過好幾次情況都沒有變好之後,陸錫遠索性放棄,披著一件厚厚的睡袍起了身。
好久沒有如此嚴重的心如刀割,記得上一次這樣,是因為聽聞小影和阿堯的死訊……
陸星宇舒舒服服窩在被窩裏,做著一個無比滿足的美夢。
夢裏,他去參加賽車,無數美女環繞,要多拉風有多拉風。
可下一秒,一股冷颼颼的感覺突然竄遍全身,他哆嗦幾下,然後,非常不情願睜開迷蒙的眼。
“大……大哥?”
霍地,他馬上爬起來,困意瞬間全消。
媽媽咪呀,這人嚇人嚇死人,大哥是存心讓他提早去見上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