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苞道:“大哥既然在牧野豎起帥旗,何故又大張旗鼓往黎陽而去?”
劉瑞笑道:“司馬懿多智,吾為此,既告訴他吾欲圖黎陽,卻又告誡他吾帥旗依然在牧野,使其不知吾軍何處為虛、何處為實!”
張苞似懂似不懂的點點頭,不再言語。
陳登看著張苞模樣,笑道:“興國跟三將軍簡直一模一樣!”
劉瑞聞之,亦是大笑。
司馬懿知曉劉瑞軍動向後,召集眾人商議。
司馬昭道:“父親,劉瑞為此,就是讓父親不知其主力何在!”
司馬懿笑道:“劉瑞固然狡詐,今既然不知其主力何在,不妨以不變應萬變!吾倒要看看,那劉瑞到底有多少耐心!”
夏侯德道:“倘若劉瑞果真欲襲黎陽,又該如何?”
司馬懿道:“鄧士載智廣,黎陽又經一年修繕,非速破之城!倘若劉瑞果真因大軍攻打黎陽,吾軍探馬自然會探得,到時吾在分兵馳援,必可保無虞!”眾人聞之,不再言語。
劉瑞率軍行了數日,終於抵達黎陽,此時鄧艾早在城頭加強防禦。
不時,一小校持書匆匆趕來,劉瑞看過書信後,心中大喜。
當即下令,逼近黎陽下寨,並且讓自己麾下十五萬狼軍整齊排列在城下,劉瑞打馬上前,喝道:“鄧士載,司馬老兒多疑,雖聽聞吾領兵來此,其必然不遣援軍。今朕兵臨城下,汝若識得時務,可速速開門投降。朕許諾,保汝官位名爵!”
鄧艾冷笑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劉瑞,汝休要以隻言片語賺我城池!倘若有能力,盡管率軍攻城!”
劉瑞微微一歎,令人將攻城器械悉數運到陣前,隻聽聞一聲令下,床弩、投石車大黃弩等紛紛運作。
劉瑞轉身看了看那些雲梯隊,長歎一聲,令士卒架起雲梯攻城。
鄧艾在城頭等了許久,終於看到劉瑞玩真的,故令士卒將早準備好的金汁、石木紛紛向下拋去,一時間蜀軍多有死者。
劉瑞強攻了一整日,見士卒疲憊,遂下令收兵回營。
及眾人歸營,劉瑞詢問了傷亡。
陳登道:“此戰共折損了四千餘人。”
劉瑞歎道:“四千大好男兒啊!朕本不欲令其攻城,奈何...”
陳登道:“陛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天下統一,隻能如此!”
劉瑞喚來馬良道:“季常統計出戰死者名單,厚加撫恤其家人!”
馬良領命而去。
劉瑞率軍強攻黎陽之事傳到朝歌。
司馬懿聞之,道:“那劉炎興果真率軍強攻朝歌了?”
小校道:“小人在黎陽一帶探查時,曾見劉瑞將十五萬狼軍悉數列在城下,並親自喊話,勸降鄧將軍。”
司馬昭道:“父親,雖說士載守禦有方,然若劉瑞不計傷亡強攻,恐難以支持長久!”
司馬懿道:“吾欲前去支援,然若劉瑞早做準備,埋下伏兵專待援軍,則勢危矣!然朝歌又是要緊之處,不得不慎重防備!”
司馬昭道:“父親放心,孩兒願領兵馳援,必敗劉瑞!”
司馬懿沉思一刻,屏退眾人,單獨對司馬昭道:“吾親自領兵前去馳援!然吾恐吾領兵離開之事傳開,城中宵小之輩趁機起事,故當保密!子上可領兵包圍府上,任何人不得出入。吾臨行前下令,言閉門思計,任何人皆不得打擾!如此眾將必不敢輕易入內,宵小之輩顧忌此事,亦不敢輕舉妄動!”
司馬昭聞之,抱拳領命。
翌日,司馬懿召集眾人,道:“陛下遣使密告吾,令吾速速退敵!皇命不可違,然吾心中實無計策,故暫且閉門謝客,思妙計!至於黎陽,夏侯德聽令,汝可引兵三萬前去馳援,切記,不可妄進!”
夏侯德抱拳應諾。
司馬懿道:“吾閉門思計之時,任何人不得打擾!”言畢揮手散帳。
當夜,司馬懿密會夏侯德,與其一同率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