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瑞笑道:“吳侯忒客氣了!”而後隨著呂範離開。
未及一刻,劉瑞隨著呂範來到驛館。孫權引著幾名親衛在驛館設下酒宴,待劉瑞趕到驛館,孫權走上前道:“孤因國事繁重,未能親自出迎接,還望炎興莫要見怪啊!”
劉瑞笑道:“哪裏,吳侯忒客氣了!”
隨後眾人入席,呂範對孫權使了個眼神,孫權隨他走出廳中,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呂範看到劉瑞並未向這邊看,道:“大事不妙啊主公!那劉瑞早先令人來到建業大肆采辦彩禮,如今城中百姓皆知劉瑞今日已抵達建業!”
孫權大驚,道:“難道劉瑞有備而來?”
呂範道:“這....臣不知!或許是他嫌彩禮不厚,故無意為之!主公暫且不要動聲色,且先等待數日!”
孫權點點頭,轉身回到宴席,看到劉瑞正獨自一人飲酒,故走過去道:“讓炎興久等了!剛剛國中出了點事。”
劉瑞道:“吳侯日理萬機,自然繁忙!剛剛瑞來到建業,見此處百姓人人殷實,乃是吳侯治理有方啊!”
孫權謙虛的笑了笑,隨後二人一起把酒暢談,好不自在。
待到天黑,孫權道:“天色已晚,孤不打擾了!炎興一路勞苦,早點休息吧!”
劉瑞道:“勞煩吳侯惦念!”隨後親自將孫權送出館驛大門。
待孫權走後,管亥、孫觀來到劉瑞身後,道:“今日觀孫權舉止,並未發現有異。”
劉瑞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省之、仲台,汝二人一路奔波也累了,且先去休息吧!”二人抱拳退下。
劉瑞獨自一人立在院中,看著天空中的月亮與稀稀落落的星星,心中不自覺的想起蘇軾的赤壁賦,更想起當日赤壁之戰時跟周郎一起謀劃方略、一起坐談天下。一時感慨,吟道:“月明星稀,烏鵲南飛’,此非曹孟德之詩乎?西望夏口,東望武昌,山川相繆,鬱乎蒼蒼,此非孟德之困於周郎者乎?方其破荊州,下江陵,順流而東也,舳艫千裏,旌旗蔽空,釃酒臨江,橫槊賦詩,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時勢變遷,公瑾早夭,孟德亦逝,昔日的英雄,今已成一捧黃土!”念及此,劉瑞不禁墜下兩行清淚。
正當劉瑞自發感慨之時,殊不知在館驛的圍牆上正躲著一個人,聽到劉瑞的感慨,亦是不禁雙眼一紅,眼淚奪眶而出。
畢竟周瑜的死對於江東人而言是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痕。
“倘若公瑾哥哥不亡,江東豈會淪落到今日這般地步!”那人自言自語的說道。
劉瑞向來聽覺靈敏,雖說聲音極小,但依舊被劉瑞所發覺。“什麼人!”劉瑞喝到。
那人自知被發現,故在圍牆上跳下,站在劉瑞麵前說道:“你就是劉炎興?”
劉瑞看著眼前的人,一身夜行衣加一副黑麵罩,說道:“汝是何人!”
那黑衣人道:“人言汝勇力過人,今日敢不敢與吾較量一番!”
劉瑞笑道:“吾與你素昧平生,為何要跟汝較量?”
黑衣人怒道:“汝不敢?”
劉瑞笑道:“是不屑!閣下連真麵目尚且不敢露出,吾不與小人相鬥!”
黑衣人大怒,拔劍刺向劉瑞。劉瑞看她的招式,便知對方武藝不咋的。
待黑衣人長劍刺到劉瑞麵前時,他隻是一個側身,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將黑衣人的佩劍夾住。那柄長劍再未能向前刺出一寸。
黑衣人似乎不甘心,欲抽出長劍,但無論他怎麼用力,那柄長劍似乎長在劉瑞手指上,竟然不曾拔出一絲。
劉瑞笑道:“如何,認輸否?”
黑衣人怒喝到:“休想!”
劉瑞聽其聲音,竟有些嬌弱的音色。細想後突然明白了,都十年過去了,她還是這般驕橫!劉瑞大笑一聲,以極快的動作扯去黑衣人麵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