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見沒刺死張遼,心裏仍然不甘,隻是呂布奪下了自己的劍,故而亦是無可奈何了。呂布見張遼無事,故而也沒去問,隻是讓他暫時退下,自己卻依舊安慰夫人。
張遼走出大門,周圍的士卒及其他將領連忙圍過來為他查看傷勢,張遼隻是一擺手說:“諸位勿憂,遼無礙。”
此時張遼內心非常複雜,自己畢竟是跟隨呂布多年的戰將,隨他出生入死數載,今日竟然反不如他的夫人重要!想到這裏,張遼痛心不已。在他伸手莫向心口時,再次摸到了這麵護心鏡。故而他不禁感歎:“得知己之鏡,為知己而死!”
此事過後,呂布為了讓自己的夫人安心,將張遼調至徐州邊縣陽都鎮守,以防牟平出兵。
陳群、陳登在牟平休息了數日,總算是將當日被困於琅琊的疲憊、驚怕消去。此時二人正在大街上享受牟平的繁盛,正巧看到被薇兒強拉出來逛街的劉瑞。此時的劉瑞完全不似平常的他,遠遠看去,更像是一個富家女孩拉出來提東西的隨從。
陳登大笑的說:“公子今日怎做起苦力了。”
劉瑞見被陳登陳群看到,一臉不好意思的說:“二位先生休要笑我了!還不是我這妹妹強拉我出來逛街!”
薇兒聽後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看著劉瑞,劉瑞連忙換了一副嘴臉對薇兒說:“好妹妹,我剛剛在開玩笑。您繼續逛街,為兄奉陪還不行麼。”
陳群二人從沒見過劉瑞這麼低聲下氣的說話,故問道:公子,這是哪家的姑娘啊,竟讓公子如此懼怕?”
劉瑞無奈說:“乃是家父義弟雲長之女,當年黃巾之亂亦與其父失散!”
聽到是關二爺的女兒,陳登立馬改了臉色,說:“公子好好陪關小姐逛街吧,我等先去別處了。”
說完就跑得沒影了。劉瑞看後無奈的笑了笑,其實認識關羽的人都知道,用一個字形容他,就是傲!這樣一個人又跟劉備關係鐵的很,所以大家都怕得罪了他,平日裏也不敢跟關羽多說話。今日突然聽到薇兒是關羽的女兒,故而跑得遠遠的,怕開罪了她。薇兒就跟沒事人一樣,拉著劉瑞繼續瞎逛了。
待薇兒瘋夠了,劉瑞才拖著一身疲憊來到了府衙。隻是他剛剛走進大門,就看到幾個熟悉的人在庭院中高談闊論。
“呦,今兒是什麼風把您二位吹到我這小府衙了,您不應該在大街上享受自在麼。”眾人聽到劉瑞酸溜溜的話,都停下了談論。
陳登知劉瑞在說自己與陳群,故而答道:“原來是公子啊,其實是我跟長文不忍心看到您在大街上受苦,故而躲到這裏來清閑。”
劉瑞聽後哈哈大笑,說:“元龍真是好鋒利的口舌啊!”眾人聽後亦大笑。“剛剛聽到大家在高談闊論天下大勢,不知可否讓瑞也聽聽?”
田豐聽後說:“當然,吾亦想聽聽主公之見解。”
劉瑞問道:“那不知剛剛諸位在談論哪方麵的大勢?”
陳群說:“乃是談論主公!”
“哦?請細說。”劉瑞一聽到談論的是自己的父親劉備,來了興趣。
陳群說:“當今天下分崩,群雄割據。然此勢必不長久。不需幾年,淮泗之地必屬曹操,河北諸郡歸於袁紹,如此則中原之地再無主公立足之所!故而我等皆為主公尋找立足發展基業之地!”
劉瑞聽後不禁想到了諸葛亮的《隆中對》,其實對於這樣的時局,劉瑞根本沒打算讓劉備留在中原地區發展,今日既然陳群等人說出了這個問題,所以劉瑞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諸位,長文所言確實是我等最為難為的。若要立足中原,則勢必要與曹操或者袁紹為敵,然此時家父實力孤微,吾雖經營牟平數載,奈何實力依舊不如曹、袁!故而立足中原之事恐難為之了!”
張頜此時聽到劉瑞這樣說,問道:“難道天下竟沒有我等立足之所?”
劉瑞搖搖頭說:“非也,天下之大,又豈能無大丈夫立身之所!吾剛剛隻是說中原無立身之地,則中原之外卻有。”
劉瑞頓了頓說:“諸位且隨我來議事廳。”等到所有人都進了議事廳,劉瑞展開一張地圖說:“吾聞孫策率部渡江,不消數年,江東必被其所占,故而江東之地非我等能有之;再看荊州,中原征戰已有數載,然荊襄卻長久安樂,此處百姓殷實,可為基業!”
沮授聽後問道:“主公所言雖妙,隻是荊州之主劉表乃是朝廷任命,且經營荊州長久,恐難以奪取,且劉表亦是大漢宗親,奪之不義啊!”
劉瑞笑著說:“此長久之計!諸位,吾曾言家父定不會久居人下,故而若父親逃離曹操之兗州,定再回徐州!畢竟家父在徐州頗得人心,隻是徐州乃易攻難守之地,故而若無強大基業,難保徐州安寧。若吾料不差,父親日後雖能重得徐州,定難以守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