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枝椏碎了一地,風在枝葉之間穿梭,午夜的街道,此時很幽寂。而這時出現在街道上的人影,便顯得十分孤單。
腳步聲一下一下,慢慢在漆黑的街道上走著。這街道在整個市區最偏僻的地方,隻稀疏的住了幾戶人家。腳步停下了。周圍二十米內,隻有這一棟二層公寓。此時樓裏漆黑一片,全無一點聲息,隻有樓前麵生鏽的鐵欄杆在風裏吱嘎作響。腳步頓了頓,還是走了進去。
握著手裏冰涼的鑰匙,對著鎖孔輕輕插了進去。鎖有些生鏽,少年費力的轉了好幾下,門才發出極不情願的“啪嗒”一聲。少年推開門,一股隱隱約約的腐壞氣味頓時撲鼻而來。微微皺了皺眉頭,少年摸索著前進,沒走了幾步,腳下突然踩到了軟軟的一個東西,少年沒站穩,頓時失去重心向前撲去,狠狠摔在木質的地板上。厚重的塵土被帶起,飛揚在少年周圍,嗆的他一陣咳嗽。難受的皺皺鼻子,少年慢慢爬起來,更加小心翼翼的向周圍摸去。指尖觸碰到了一個大而冰冷的平麵,少年順著牆向四周探索,終於找到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凸起。手指輕輕一叩,“啪”,燈亮了。瞬間的光亮讓少年不適應的閉起了眼睛,半晌,才睜眼向四處打量。
公寓的麵積很大。一麵牆下陳設著一整套深棕色的沙發,沙發前麵是一個很大的玻璃茶幾。地上軟軟的是一個卷起的地毯,牆壁上掛著一幅標準黃金矩形的壁畫。頭頂上的燈幾乎搖搖欲墜。除此之外,整個公寓的一層,一無所有。所有的一切都無一例外,蒙上了厚厚的灰塵,很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少年靜靜的看著這屋裏的一切,許久,隨便找了個地方放下一直背著的牛仔背包,轉身走向通向二樓的樓梯。少年沒有上樓,而是彎下腰進了樓梯下的空間。那是一個小型的雜物間,裏麵扔著一些掃帚之類的東西。少年一聲不吭,拿起一把掃帚,往樓梯沿上磕了磕,抖掉上麵的灰塵,又拽出一些塑料盆之類的,開始打掃。樓梯角的蜘蛛網,家具地板上的灰塵,一個人一把掃帚,工作在緩慢的進行。擦拭地板的時候想起來沒有水,少年想起樓上應該有水,但是走到樓梯的時候,還是停下了腳步。終是在那個雜物間的角落找到了一個鐵質的水龍頭,想必也是為了打掃屋子是準備的。擰了開關,沒有水。少年失望的歎了口氣,這是水龍頭裏麵卻“咕嚕”的響了一聲,緊接著帶著鐵鏽的水便噴湧而出,“嘩”一聲頓時流了一地的水,少年驚愕的跳開,卻還是濕了一身,又馬上反應過來衝上前去關掉了水龍頭。皺了皺眉頭,少年無奈的轉身想去拿水盆,腳下的地板沾了水卻一滑,少年冷不防又跌倒在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中,騰起一片肉眼可見的灰塵。
少年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咳嗽一邊氣憤的把手裏的塑料水盆揚手甩了出去。門這時卻被人推開了。一個人影剛要走進來,塑料水盆已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衝那人飛過去,少年驚的還未出聲提醒,那人卻身形靈巧的一個轉身便避開,塑料水盆砸在門上,發出“咚”一聲沉悶的響。少年愣愣的看著來人,一時竟有些回不過神。
一身淺黛色的古裝,白色的水袖長長,烏黑的長發及膝,額頭前是細致的銅錢妝。頭上隻一個簡單的發髻,上麵斜斜插一支雲鬢花顏金步搖。皮膚白皙,柳眉細長,微薄的雙唇沒有一絲血色,一雙丹鳳眼黑白分明,隻是看不出一絲波瀾。來人冷漠的注視著麵前慘不忍睹的少年,灰塵,泥水弄了他一身,白色的半袖,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以及他一臉錯愕的表情。表情此時正在轉變,此時,他已經是一臉驚恐。
傾國傾城的古裝美女大半夜出現在他麵前!這。不是碰見鬼了麼?!
------題外話------
本人很懶。懶得驚天地動鬼神,聽者傷心聞者落淚。所以…更新不定時…
著急的親留言吧。我看了會很有幹勁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