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晴好似墜入夢中,自己是被灰姑娘,忽然的穿上華服在王子的臂中翩翩起舞。
鄭少林的手掌以為長期握槍的緣故,有著一層薄薄的繭子。大大的手掌將小小的細滑的手握住,微微的有點刺痛感。但是葉晚晴從未像此刻般溫暖。這應該是一雙保護自己愛妻幼子,守衛家園的一雙手。
兩人跳過一支又一支的舞,紅色的舞鞋在木地板上一圈一圈的旋轉。在這樣的夜色中,即使是沒有酒,葉晚晴也醉了。
盛宴中有散場的時候。葉晚晴坐在自家的汽車裏時,臉上依舊帶著歡快的微笑,哼起那支舞曲來。曉晴用盡力氣扭晚晴一下,晚晴痛的哎呦叫。
曉晴一副姐姐的樣子說:“葉家的女兒怎麼能這般張狂,不過是個莽夫罷了,也值得你這般魂不守舍。真是沒出息。”
晚晴想到自己的確是有幾分的張狂了,低下頭來。隻是臉上的微笑是遮不住的。得不到的東西,終究是不好的,得到的人自己懂得就夠了。
第二日。鄭少林便登門拜訪。門當戶對的兩人在長輩的默許下談起戀愛來。
葉晚晴每天都會早早起床,坐在梳妝鏡前細細的搭配一件一件的衣服,試一隻一隻的口紅,等待良人來接。
也會聽到二姐的幾許冷嘲熱諷,便裝作沒有聽見。反正陪在鄭少林身邊的是晚晴。
鄭少林陪伴晚晴走遍了這個城市大大小小的角落,或是開著汽車穿梭在繁華的街道;或是一輛腳踏車晃蕩在小巷。
呆在閨房中的葉晚晴現在才知道這個城市不隻是有幾家百貨大樓,幾家相似的舞場、這個城市比想象中還要大得多。有石橋,有小山,有美麗的晨曦與絢爛的晚霞。
鄭少林雖然是個軍人,但卻並不是葉曉晴所謂的“莽夫”。也許麵對敵人的時候,鄭少林是有幾分匪氣的,但是在愛情裏這人也是同樣的細心體貼溫潤。會在雨中為你撐起油紙傘,在風中問你披上自己的外衣。
這是葉晚晴生活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一個月後,鄭少林假滿。
晚晴撒嬌的問:“什麼時候回來?”
鄭少林送給晚晴一個玉製的九連環,翠綠色的。說:“我這次回去便跟家父回稟,略作收拾,便來娶你。等這個九連環解開的時候,隻怕要叫你鄭太太了。”
晚晴推鄭少林一下“誰說要嫁你了?”轉而有凝重的說:“你要保重,我等你回來娶我。”
鄭少林將晚晴擁在懷中,為晚晴拭去眼角的淚滴。“莫哭,我不會讓你久等的。”
就這樣,鄭少林離開了葉晚晴。說的是一兩月,卻是許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