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完美地歡呼聲蓋過了舟啟言的聲音，舟啟言的低頭笑，搖搖頭，“沒什麼，我就說你唱的很好聽。”
“我說嘛～”知了挪上椅子，張口又唱了兩句，完全不在調子上，唱完似乎還很滿意的樣子，一臉的求誇求誇。
舟啟言無奈摸了摸她的腦袋，“好了，聽聽歌。”
知了窩在舟啟言懷裏，安靜了下來，舟啟言回蕩著旋律，手不自覺地跟著旋律輕輕在知了的肩膀上敲了起來，好像聽得很真的樣子，其實思緒早就飄到了很遠。
千廝門橋上這丫頭的那句：嫁給我吧。自己是聽得真切，隻是猶豫要怎麼回應，這一猶豫，她大概以為自己沒有聽到，看她那個樣子，也好，就這樣誤會下去，怎麼說求婚這種事也該由自己來……可是，這丫頭怎麼能叫自己嫁給她呢……
舟啟言挑眉，還好，剛剛她是真沒聽見，不然這麼草率，大概以後她也會後悔。
“老師……”
舟啟言扭頭，果然是知夏在叫自己，“怎麼了嗎？”
“噥，我姐好像睡著了……”知夏指了指自己的姐姐，歎了口氣，“我姐是真不太能出來玩兒，容易累容易困。”
“沒事。”舟啟言擺擺手，知夏正驚訝舟啟言難道要背著自己老姐上去嗎？唔……自己下來的時候可是注意看到旁邊的“11層”的，還沒驚訝完，就看到舟啟言伸手捏著自己老姐的鼻子，安知了感到缺氧，張開了嘴，舟啟言另外一隻手又捏緊她的嘴，終於沒有氧氣的安知了扭著身子，皺著眉睜開了眼睛。
所以，這就是所謂的“沒事”？
“醒醒，回酒店再睡。”舟啟言說完還拍了拍知了的臉頰。
知了撇嘴，睡眼惺忪地望著舟啟言，大概是喝了點酒，知了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點頭，慢悠悠地下了椅子，靠在桌邊，把最後一點深水炸彈喝完，趴在桌子上，輕聲囁嚅著，“老師，你要是不喜歡我喝酒，我以後不喝就好了。”
“這麼乖？”舟啟言扭頭看著紅著臉的知了，伸手摸了摸，嗯，還挺暖和，又縮回手，“你喝酒上臉。”頓了頓，“以後別喝了？”
“嗯嗯！”知了慢動作地點著頭，還朝著舟啟言那邊靠了靠，“酒吧我很少去的，深水炸彈也就喝過一次，就那次喝完說要娶你那次……”
舟啟言看著已經有些醉態的知了，說的要娶我的那次……哦！舟啟言想起來是那晚，自己大半夜被她打電話吵醒，吵著要聊人生的那次。其實說什麼娶的，是自己誆她的，沒想到信這麼久，有些好笑。舟啟言笑著低頭，看著知了自顧自地說著，也是那晚，自己被這個一直糾纏的姑娘吵的心煩，被她那句：老師，你不記得我了，說的心顫，現在想來，果然是自己忘記了。伸手摸著她的臉，看著她迷離的眼神，皺著眉，沒記錯的話，這丫頭的酒量還是很好的，低頭湊過去，捏著她的鼻尖輕聲問，“醉了？”
“沒有，我就借酒壯壯但。”說完打了聲嗝，“你別打我岔，我說到哪兒了？”
“說你怕我嫌你煩。”
“哦，是嗎？對，我怕你嫌棄我，然後那次喝太多了，最後一杯太猛了，大概就，不小心又去騷擾你了。”
“沒事，我都習慣了。”舟啟言撐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