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爺戳了戳身邊的小夥子,二人站起身送客。李元智朝他們擺了擺手:“別送了,車就在外麵,明天我們再來看您。”
眾人從擁擠的保安室裏走出來,心思都被這雷聲轟得稀巴爛。沒走兩步,大雨傾盆而下,大家趕忙快步躲進了車裏。
第二天醒來,張大兵已經早早地來到了特別事務所,還帶來了一杯豆漿和幾根油條。這一夜,李元智沒回家是在辦公室裏睡的。起來之後腦袋非常重,頭疼欲裂,看見張大兵送來了早點心裏升起一絲暖意。
洗臉之後簡單地吃了一些,另外兩個人也來了,王彼得一見李元智就衝了過來,掏出昨晚的筆記交給他看,指著上麵的一行筆記說:“我感覺這大爺似乎在隱瞞什麼,你看這裏,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好像在忌憚什麼。”
“嗬嗬,能忌憚什麼?”李元智輕笑了一聲:“見鬼了唄。”
王彼得和王福頓時麵麵相覷,不明白他的意思,隻有張大兵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不說了,馬上出發,去事發地。”李元智說著隨手拽了一把風衣,竟然順手帶開了辦公桌的抽屜,正當他想推上抽屜的時候動作猛然一滯!
抽離放著一個信封,上麵寫著四個大字“小智親啟”。
是司徒長煙留下的?李元智下意識地將信封拿在了手裏,拆開了看上麵的確是司徒的字跡。
“小智,現在的你應該是事務所裏的頭兒了,既然是老大,就要做出老大的樣子,別讓下麵的人看笑話。今天給你寫這封信,很明顯不是我的作風,但是我想了又想還是覺得通過書信的方式告訴你比較好。那個……肖小月是個好女孩,可是你倆不太合適,趁早分了吧。說點工作上的事兒,以後遇到什麼案件都不要太較真,因為那種東西虛無縹緲,你根本不知道它會在什麼時候消失,案子早點結是件好事。祝你工作愉快,再見。”
李元智看著這一行行字眼,又低頭看了看抽屜的最後一格,還是不明白他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非要故弄玄虛地放在這麼秘密的地方。難道是勸自己和肖小月分手嗎?這是什麼心態?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他這是要幹什麼?
“頭兒,你怎麼了?”這時,張大兵突然把頭伸了過來,小聲問道。
抬頭一看,三人正迷惑不解地看著自己,李元智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急忙將信又塞回了信封裏:“沒,沒怎麼。就是司徒留給我的信。”
言罷,王福和張大兵都點了點頭,隻有王彼得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幾人驅車到達火葬場的時候正是太陽當空的晌午,昨夜的雨已經在陽光的照射下了無痕跡。下車以後李元智帶領著大家浩浩蕩蕩地朝著火葬場走去,馬大爺領著小保安早就站在了門口迎接,看來他們對這件事很是在意。
“你們終於來了,出大事了!”馬大爺一見李元智帶著他的隊伍到來,急忙一把抓住了一個人的胳膊說。
“出什麼事了?老大爺別急。”李元智看了一眼眾人,放平了心態說。
原來,當日屍體燒成骨灰以後,那位死者的妻子就不見了蹤影。火葬場的全體人員都傻眼了,因為這種事情幾乎不可能發生,但它卻發生了。無可奈何之下總不能讓骨灰被風吹跑吧?於是隻能由幾個心善的人兌錢買了個廉價骨灰盒,將骨灰放進了裏麵,尋思著什麼時候那個女人來了,再將骨灰盒拿給她。
然而,女人一直不見了蹤影,好像她隻負責將屍體送來,其他的事一概不問,又或者她根本沒錢去舉辦葬禮儀式。
可問題就來了,骨灰盒一天天地被放在休息室裏也不是個事兒,弄得所有人休息時都要心驚膽寒的,畢竟裏麵的骨灰可不是一般的骨灰,那是“會瞪人”的骨灰。後來,四麵八方傳來了火葬場詐屍的傳說,所有工作人員相繼辭職,隻有馬大爺和小李兩個人留了下來。
就在昨天那個狂風驟雨的晚上,休息室裏突然傳來了動靜驚到了正沉睡著的馬大爺。想到可能進了賊,一向匡扶正義的馬大爺壯了壯膽子帶著小李去查看,這一看可不得了,那個一直擺放在顯眼位置的骨灰盒突然消失不見了!
倆人頓時慌了神,在這裏工作經驗豐富的馬大爺疑惑了,以往火葬場也不是沒丟過東西,但丟的都是一些金屬之類的值點錢的玩意兒,但誰偷這骨灰盒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