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與愛情(1 / 3)

費裏得利希·席勒生於1759年11月10日,逝於1805年5月9日,席勒生在德國封建社會中,目睹當時德國各小邦君侯的殘暴統治,席勒是德國偉大的戲劇愛和詩人,他的劇作、許多抒情詩和敘事詩充滿著憤怒的抗暴精神和要求自由的強烈願望。

主要作品:1781 劇作《強盜》;1783 劇作《斐埃斯柯在熱那亞的謀叛》;1784 劇用《陰謀與愛情》;1785 詩《觀樂頌》;1787 詩劇《唐·卡洛斯》;1788 著作《尼德蘭獨立史》;1793 著作《三十年戰爭史》;1795 抒情詩《詩歌的力量》、《理想》、《理想和生活》、《散步》;1797 敘事詩《潛水者》、《手套》、《波伊比庫斯的鶴》等;1799 劇作三部曲《華倫斯坦》;抒情詩《大鍾歌》;1800 劇作《瑪麗·斯圖亞特》;1801 劇作《奧爾良貞女》《圖朗多特,中國公主》;1803 劇作《麥西拿的未婚妻》;1804 劇作《威廉·退爾》。

《陰謀與愛情》是一部5幕的市民悲劇,創作於18世紀80年代初,正是席勒反封建意識最強烈的時候,也是席勒的狂飆氣質表現得最鮮明的時候,因此這部劇本是席勒全部創作中反封建傾向最為突出的作品,確立了他反對封建製度、爭取民族覺醒的創作道路。早在上個世紀初葉它曾被多次搬上過中國的舞台。

在思想上,這部作品主要描寫了斐迪南和露伊斯的愛情悲劇,通過他們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有力地控訴了專製統治的暴虐和宮廷的腐敗、黑暗,深刻地反映了德國市民階級和封建統治階級的突出矛盾,表現了市民群眾追求平等、自由和個性解放的強烈願望,具有鮮明的政治傾向性和啟蒙主義的思想意蘊,全劇取材於18世紀的德國現實生活,突出描寫了德國封建貴族和新興市民階層在政治領域和意識形態方麵的尖銳鬥爭,通過斐迪南和露伊斯的愛情故事投射出來濃濃的悲*彩和反抗思想,因而被恩格斯稱讚其為“德國第一部有政治傾向的戲劇”。

在人物塑造方麵,《陰謀與愛情》成功地塑造了一些形象非常鮮明的人物。女主人公露伊斯是一個善良純潔的平民家的女兒,她不趨炎附勢,與斐迪南相愛絲毫不顧地位和等級的懸殊,她深深地厭惡封建貴族的階級偏見,對自己卑微的出身絲毫不覺可恥,充滿了信心和樂觀精神,她的性格體現了當時德國進步青年反對封建製度,要求自由、平等的思想。她在劇中呼喊了一聲“等級的限製都要倒塌,階級可恨的皮殼都要破裂!人就是人!”可以說是驚天動地,體現了時代的心聲。露伊斯雖然有強烈的反封建意識,渴望平等和婚姻自由,可是她麵對強大的封建權勢,深感平等的遙遠和無望。她在封建力量的重壓下,對自己的前途毫無信心,為了拯救自己的父親,決定犧牲自己的愛情,投入宰相設下的羅網。

男主人公職業軍官斐迪南是宰相的兒子,雖然出身貴族,但由於接受了啟蒙主義的新思想,他的人生觀、價值觀與貴族階級截然不同,他曾說:“我拒絕承繼那種讓我記起一個醜惡的父親的遺產!”。他不顧父親的強烈反對與露伊斯相愛,體現了他對封建專製的反抗和痛恨。但是他報複心重、遇事衝動,不問清楚就認為路易斯背叛了他而下毒害死自己心愛的女人;同時他又是軟弱的,當知道自己要與公爵的情婦結婚就隻想到逃走,在全劇的最後他又對專製蠻橫殘暴的父親表示寬恕和原諒,作品把罪惡的封建貴族和斐迪南的軟弱結合起來,以此解釋悲劇形成的原因,突出了全劇的社會批判功能。

在語言上,《陰謀與愛情》作品中描寫的主人公都是能言善辯、激情滿懷的演說家。具有典型的青年席勒式的、富於激情的、浪漫的語言風格。例如費迪南渴望婚姻自由,敢於蔑視封建門第觀念,語言慷慨激昂。侍從長的俗不可耐、密勒具有市民自尊心卻膽小怕事,露伊斯的目光短淺,這些都以個性化的語言表現出來,給讀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席勒作為新興的德國啟蒙主義者,巧妙地運用了戲劇舞台來宣傳啟蒙思想,使越來越多的民眾了解並接受啟蒙主義思想,更多地投入推翻封建統治的戰鬥中。他在狂飆突進運動中所作出的突出貢獻,使他永遠活在了人們心中。

宰相的兒子斐迪南少校愛上了平民音樂師米勒的女兒。米勒預感到大禍就要來臨,打算不準斐迪南再到他家裏來。米勒夫人不同意,因為斐迪南送的禮物變賣出了許多錢。米勒大怒說,我寧可拿著我的小提琴沿街乞討,靠開音樂會換一口飯吃,也不願用我獨生女兒的靈魂和幸福去換他的錢!他決定親自去請求宰相中斷斐迪南同他女兒的關係。

米勒正要動身,宰相的家庭秘書伍爾牧來了。伍爾牧是米勒的鄉親,米勒早年曾答應伍爾牧,隻要女兒露伊斯願意,就嫁給他。現在伍爾牧要求米勒拿出父親的權威,將女兒嫁給他。米勒嚴詞拒絕了伍爾牧的要求。

伍爾牧離開後,露伊斯向父親說明她愛斐迪南的原因。她說她和斐迪南好絕不是要高攀,而是由於對“上帝傑作的喜悅”,這是她的權力,父親甚至上帝都不應該阻擋。她回憶起與斐迪南初次見麵的情景時說:“我的靈魂升起了第一道曙光,千萬種青春的感情從我心中湧了起來,就像到了春天,地麵上百花齊放一樣。我再也看不見世界,可是我覺得,世界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美麗;我再也不知道有上帝,可是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愛過他。”父親回答說,他永遠也無法把斐迪南交給她。露伊斯憂鬱地說:她明白,她和斐迪南之間有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隻有在門第和出身的差別消失之後,她們才能得到愛情和自由。

正在這時,斐迪南來看望露伊斯,發現她臉色蒼白,就問原因,她回答說:“一把短劍懸在你和我的頭頂上!——有人要拆散我們!”斐迪南說,他的貴族紋章比不上露伊斯眼睛裏的天書有力量。天書上寫著:你和我注定要結合在一起。露伊斯說她怕他父親。斐迪南說,他什麼也不怕,即使那障礙像山嶺,他就把它當作階梯,攀過山頭,飛奔到露伊斯的懷抱裏。可是,露伊斯還是不能平靜下來。

伍爾牧求婚遭拒絕後一直懷恨在心,現在,他要借宰相的手排除情敵。宰相對伍爾牧說:“目前內閣裏有一種布置,因為新的公爵夫人的到來,米爾佛特夫人需要做表麵的離開,而且為了造成十足的騙局,她還得另外搭上一種關係;你知道,伍爾牧,我的地位是怎樣依靠這位夫人的勢力的——我的最堅固的根本就是公爵的恩眷。現在公爵要替米爾佛特夫人找—個配偶。別人可能去報名,做這項交易,通過這位夫人取得公爵的信任,使他覺得自己是不可缺少的人物。為了使公爵仍舊留在我家庭的羅網裏,斐迪南就得和米爾佛特結婚。”伍爾牧聽後十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