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事情沒那麼簡單,也許是我多慮了。”未免引起騷亂,他的這句話卻沒有直接說出來。崔炎曾幾次探查,山脈最近的異動似乎是有人在幕後操縱,他細想之下,又推翻了這個想法,漫山遍野的魔獸,那是說操縱就操縱的,若是有那個實力操縱魔獸,輕取月城,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福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屠武故作高深道,“你們可別忘了,他黑暗聖殿殺了我月城數千人,這三年一次的獸潮怎麼說,他們都得派人來援助月城。”
“你的想法是不錯,那女魔頭幾千人說殺就殺了,你以為她會在乎我們這一城人的死活?”餘宇卻是不看好他的想法。
“哼。”屠武冷哼一聲,自信道。“隻要把那人綁在我們的戰船,到時候緊張的就該是黑暗聖殿了,別忘記這兩天發生這麼多事情,可全是因為那個人的出現。”
“這步棋走得妙。”崔炎讚賞道,“不知道你如何將他哄上賊船?”
“山人自有妙計。”屠武委婉道,“隻要城比明日開始,我就有辦法,拉攏到他。”
屠武自然的流露出一股運籌帷幄的自信,“到時候,哪怕獸潮洶湧,都會有人出來收拾殘局。”
“我們這群老家夥,就屬你小子最機靈,好像沒有什麼事情,不在你的掌握之中的。”崔炎對屠武也是極為推崇,他出言讚賞道,“要不然,他們三個也不會和你鬥了十幾年,也沒把你鬥垮。”
幾人善議妥當,各自回去準備大比之事。
屠岸剛回到門口,便交待管事傳話屠岸,前來書房議事。恰巧屠岸在他之前回來,兩人幾乎是一個前腳到,一個後腳來。
於書房雅舍內,父子相見,屠武座在案上,在他的身前放著棋盤,自己左手和右手手談了起來。
他見屠岸進來,便要屠岸,解此方圓。黑子已被白子圍定,左右皆無生路。
“父親,這是死局,我解不出。”屠岸尷尬道,讓他和人對戰,他毫不含糊,但是讓他解棋,與人對弈,他隻是半桶水,上不了台麵。
屠武也不著急,語重心長道,“不急,你在看看。”
屠岸抓耳撓腮,又過了稍許,仍舊解不出棋局。在他看來,黑子對殺隻能越陷越深,不能自拔,隻要落子,必然頹敗。敗局已定。他認真道,“勝負已分,無力回天。”
“非也。”屠武起黑子落定,猶如一子解雙征,奠定勝局。
這棋路看似天降奇兵峰回路轉,實則殺機暗伏陷阱已成。頗有些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的意思在這棋路之中。
“一子解雙征,他明白什麼意思,反敗為勝的局勢也常見。”這些屠岸都不在意他隻關心父親尋他談話,究竟所為何事。
屠武可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棋行每步,都有著他的目地所在。
“不知父親尋岸兒來,有何吩咐?”屠岸恭敬問道。
屠武和藹道,“你看著棋路,可知我找你為何?”
局勢已定,一子定勝負。屠岸立刻會意,回答道,“父親的意思是指,岑峰是這一盤棋的關鍵?”
“輸贏,還看他掌握在誰的手中?”
“孺子可教。”屠武認可道,屠岸果然還是能看清城內局勢的,並不像表麵那般粗獷,還是有細心之處,值得他表揚。
“不是掌握,是邀請,論身份地位,他可是在你我二人之上。”屠武感歎道,隨後他又像屠岸詢問了關於岑峰的一些問題。
“岸兒。你那個新朋友人品如何?”屠武問道。
“回爹爹的話,岑峰,目前我還沒搞清楚他的底細,不過他雖然和黑暗聖殿的人走得很近,但是行事作風,非常有正義感。據我和他的幾次接觸來看,他這個人還是比較正派的。”
屠岸欲言又止,似乎有話哽咽在喉,看他的表情有些舉棋不定,“父親,有一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屠武站起身來,目光遊走在書房擺放珍玩的架子上,“說來聽聽?”
屠岸認真說道,“他有個毛病,他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必須要給自己一個理由,一個強大到能支持他殺人的理由。”
“而且他的實力非常之前,我看不透他,表麵他的實力於我相當是名黃金魂師,靈術武技的波動也在地境,但是我見過他使用玉境的領域和靈術。”
“一定要和他搞好關係,我屠家能不能獨大月城,就看他了。”屠武雖是這麼說,但是臉上卻劃過一絲異色,不知道他心底究竟作何想法。
問詢一番,隨即又交待了幾句,他命屠岸要求請岑峰參加的明日的三年城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