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盛不急不緩,娓娓道來,“在你身上發生的很多事情,都出乎了我的預料之外,甚至與你座而論道,都是我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也許你對你自己的認識,甚至都沒有我多,不然你也不會因為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殺上門來。”
“十八年前,救下那個小丫頭的人就是你吧?”宗盛這般說道。
但是岑峰不懂,他的很多話,岑峰都隻聞其聲,不明其意。“別轉移話題,我今天登門到訪,是來殺你的,可不是來回答你的問題的。”
“果然。”宗盛輕歎一聲,“對於你屬下的死亡,我深表歉意。無論他們是生是死,都是細枝末節的小事,無關大局,希望你能從剛剛發生的事情中晃過神來,朋友。”
“別套近乎,我是來殺你的,我可不是你的朋友。”對於他的話,岑峰是一頭霧水,一知半解,他隻是明確自己道來的目地,就是殺人報仇這麼簡單。
“算了,現在說這些並不是正確的時候。”宗盛歎息一聲,他對此時的岑峰猶如對牛彈琴,“做為朋友,我給你個忠告。”
“說完沒有,說完我就動手了,你一直在那噠噠噠的沒完沒了,我可沒工夫和你墨跡。”宗盛一番話說得岑峰雲裏霧裏,岑峰打斷談話,作出一副要動手殺人的模樣。
“我送你一份大禮,希望你能領情,還有你意外死去的那幾個手下,靈魂已經重入輪回,不久還會重新歸來。希望以此能化解我們之間的矛盾。”
隨宗盛如何解釋,岑峰就是不信,他已經打定了心思,殺人者,人恒殺之,有來就必須有往,你造下了罪業,就必須接下這份因果。“留下遺言吧。”
宗盛微微笑道,“你的殺氣很重,希望你有所收斂。你的第三目隻是剛剛開眼,不要過早的暴露在人前,你對於我來說,值得我稱呼你一聲兄弟。未來,我們終將再見。那時請你不要在拒絕我的好意。”
岑峰也不做聲,對於他的話,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岑峰也有所保留,隨知道宗盛是在故弄玄虛還是真像他說的那麼玄乎。
畢竟在這之前,那蠱蟲的玄妙,岑峰也是親眼所見。當是那蠱蟲的妖異,岑峰現在都仍舊心有餘悸。
他仔細的瞅了瞅宗盛,心中暴醫殺死他的目地,可是一番交談下來,岑峰卻猶豫了,甚至下不去手。因為他太鎮定了,太從容了,那份淡漠讓人感覺冰冷得可怕。
“你用了一枚聖晶催動領域之力,不就是為了殺我嗎?我何還不動手。”宗盛沉聲道。
他似乎看出了岑峰心中的糾結和猶豫,隨即宗盛又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原本被金光束縛的宗盛卻是衝破光芒枷鎖,瞬間完成魂化,一把尖刀出現在他的手中。
他魂化不是為了和岑峰一戰,而是自往要害處插入尖刀。短短幾息之間,便斷氣而亡。
岑峰看著宗盛自刎在麵前,有些不明所以,看著宗盛的屍體,岑峰心中歎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金光幻化的岑峰消散,那戰鬥之地的岑峰也恢複了清明,轉身走回自家的院落。他在心裏歸納著今日發生的這些事情,蠱蟲,宗盛,都給他原本的心境帶來了極大的衝擊,一時半會是難以緩和下來了。
而宗盛的淡定,與他最後的幾句話,更是讓岑峰耿耿於懷,難以釋然。
怪物除去,蘇悅信步走來,在岑峰的耳邊提醒道,“公子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像這種陰毒的人,如果不徹底除掉,將來還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反咬公子一口。”
“趁著公子沒有防備,給予公子你致命一擊。到那時候可就追悔莫及了。”
岑峰不答,自信一笑,走出幾步才溫柔說道,“他已經被我殺了。”
“殺了。”屠岸不解,“那個背後操縱蠱蟲的人也被你殺了?”
“對,殺了。”岑峰點頭道。
此事以了,這件事情也已經告一段落了,估計一會月城之內,這件事情就會被傳得沸沸揚揚,屠岸看著岑峰,又看了看一旁的蘇悅,心中雖然有話要問,即刻又打消了繼續追問的心思。
他心道“三下五除二,輕鬆寫意的就將白金魂師都無法兌付的巫屍解決,甚至還遊刃有餘的斬殺暗中操作巫蠱魂師。”
此時那空中有兩人飛遁而來,一人正是去搬救兵的暗鳶,一人則是她青來的救兵。
來人飛身落地,麵見岑峰便是一禮,“公子箭術無雙,奴婢佩服,銀月校尉,柚寧見過公子。”
岑峰托起她的手,回答道,“你就是我要等的那個人,進去談吧,我可是有很多疑問需要你來解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