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山開著老吉利車,行到郊外靜謐處,停在路邊兩人下車,隻見劉封山在車前說道,“你還記不記得為師教你起七星問道卦?”
“徒兒謹記”岑峰答到。
“江湖中人都叫我劉一手,這名從何得來,全因師傅為人處事都留那麼一手。”劉封山傲然說道,“為師對你也留了一手,我祁山道門一脈還有一法,隻有掌教真人才能修煉,這一手本打算等你成為我派掌門在傳授予你。但是時不待我,我今天就授你祁山第四十九任掌門之位,掌門尊號岑峰子,現在我便將最後一法傳授於你。”
傳承莊嚴,岑峰不敢多話,隻見他師傅在車前蓋上擺好香案,起好卦台,然後授任儀式開始,岑峰的心中雖有些遐想,在這肅靜端莊之間卻卻也不敢明道。
“留一手。”岑峰輕歎。原來師傅還有一法沒有傳授,對於掌門和新的道法,曾未能提起他的興致,此時的岑峰還在著急這師傅那悄然而逝去的二十載壽元。心中更是暗暗不忿,陰鬱難明。
劉封山,傳授著道法講解道,“七星問道,耗卦者十年精元問古今未來,在第四十九爻時,可以接著消耗生命精元施展祁山道門最後一法,七星斬道,消耗壽命斬今日之因未來之果。”
劉封山神色蕭肅,一一說道,“這是我派最高的祈願之術,此法在不危及生死時切勿施展,你要切記。”
“徒兒謹記”岑峰應諾。
“現在,你記下心法口決,看我如何施展動作要領,此法一但施展,無論因果大小必損五年生命精元,如果因果報應越大,相應的壽命消耗越大,稍有差池無法把握尺度,此法就是催命之術。”
“當你消耗的生命元力超過你自身所持的壽命極限。你即刻會七竅流血而亡。七星問道是尺,能在一定程度度量因果的大小,而七星斬道是劍,隻有尺和劍的結合,才能佑你斬古今未來。”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各人,要領精粹,毫無保留的傳授,剩下的感悟和練習,全看岑峰本身的悟性,悟性高者,瞬息學會,悟性低則,十年百年的苦修也未必能習得。
授法結束,接著是傳承門派信物,獲得了師傅給予的掌門宮玉,岑峰名正言順成為了祁山道門掌教。
卻在此時。他沒有接任掌門的欣喜,他的心中隱約有種感覺。劉封山的情況似有些不妙。但是究竟是那裏不妥,岑峰也揣測補出,但那直覺卻告訴他,師傅今天的一言一行都充滿著懸疑。
岑峰感應著這最後一法,心中更是疑惑不解,七星斬道,已然是高深莫測的因果道法,師傅時常囑咐,我輩修士入世曆劫,不能使用道家術法,可是師傅卻在人前顯露,雖然沒有法力波動,但是這斬道七星分明就是道術秘法啊。”
岑峰卻是不敢多問,若他盲目指出師傅使用道法,那豈不是墮落師傅的聲名,為人弟子,豈能亂議長輩是非,師傅在人前用道法那肯定有非用不可的緣由,徒弟卻要遵從師命,有所製節。
岑峰不敢妄斷,事情已經過去,還是要回到當下,以免陡生枝節,當即不在多想,悉心聆聽師訓,
“祁山道門第四十八代弟子,見過新任掌教。”劉封山嚴肅的向岑峰施以道教禮節。
岑峰卻是立即跪下,叩首道,“祁山道門第四十九代掌教,不孝弟子岑封,拜見師傅。”
岑峰本是孤兒,自幼被劉封山收為徒弟,亦教亦養。可以說沒有劉封山就沒有今日的岑峰,他這三拜九叩,感激與感恩之情不言而喻,可僅僅是跪拜又如何能報道師傅泉湧之恩,師傅又是悉心授法,又是傳授掌門之位,那份恩情無以為報,他已在心中定下,往日待師如父,待父至親。
行禮完畢,岑峰才將心中的疑惑向師傅明言,“師尊,此行險象環生,恐有變數,那一千萬有些燙手啊,不如讓我代師傅前去?”
劉封山不答,反而問道,“徒兒,若用你的命,換為師的命,你可願意!”
岑峰不暇思索道,“徒兒自幼被師傅收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縱使師傅讓我上刀山,下火海,吾往矣。”
“吾往矣!”劉封山喃喃念到,“好一句吾往矣。”
他和藹可掬的看著岑峰似乎非常滿意岑峰的回答,隻見他道,“你尚且往矣,為免塗炭生靈,我又有何懼。”
一時間,岑峰聽得不知所以,什麼生靈塗炭,什麼有何懼怕,他完全不明白師傅在說什麼。
靈魂狀態的岑峰,卻是不忍在看下去了,他知道之後將要發生什麼,他想提醒,但是轉念一想,這都隻是記憶,都是腦海中虛幻的回憶,他沒有回到過去,沒辦法逆轉未來,他隻有欣然去接受這樣的結果和記憶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