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貧,時間有限,你沒辦法在這個空間呆太久,不然你這一縷分魂恐怕永遠也出不去了。”屠雪嚴肅道,隻見他手一揮,出現一副副有岑峰在其內的畫麵,看那環境,儼然是還在地球上的岑峰。
屠雪指點著光幕中的畫麵片段,淡淡道。“你是在找這個?”
“記憶碎片?”
岑峰看著畫屏中的自己,聳了聳肩,詭危到,“你沒事收藏我的記憶幹嘛,難怪我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每天都像宿醉了一般,斷片。”
“不如你自己經曆一遍,你就知道,我到底在幹嘛了。”屠雪又一揮袖,那些記憶碎片,全被他打入了岑峰的腦海之中。
一幕幕圖像,不僅夾雜了岑峰本身的記憶和過往,屠雪還將當時他在其內的存在,也圓融於內,讓岑峰明白他當時是怎樣的一個狀態。
岑峰仿佛靈魂出竅一般,靈魂遊離回到了地球,在他的眼中,赫然是一幕幕似曾相識,卻又仿佛未曾經曆的畫麵。
他魂魄飄散在地球時的岑峰身旁,試想著給那時的岑峰一些提醒,一些引導,但是任憑他的動作還叫喊,那時的岑峰卻都無法看見,無法聽到,他才恍然悟道,“這隻是記憶,就好像電影一樣,我就算在其中,也無法改變任何事情。我隻能看著,看著他們曾經做了些什麼。
地球A市,古玩城,這是華東地區最大的古玩交易集散中心,城中商販奇人極多,往來者可謂是上通青銅窯瓷器,下知古今書畫名,宗教信仰列在前,絲綢古路黃金塚。萬千器物,多不勝數,隨意一家商鋪,那琳琅滿目的商品,都能挑花了人的眼睛。
在古玩城北區的一幢茶樓裏,此時正有四人圍席而坐,邊品著香茗,邊在那攀談著,似乎在商議著一筆大買賣。
見有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他們往二樓上來,掀開茶舍的簾子,繞過那梨木雕花屏風來到屋內。
茶舍裝修按八方進寶格局裝飾,從風水角度看,樓上這大屋子,就像一隻大金龜,有鎮財聚寶之效用,紅木茗茶配嬌蘭,孤山細水畫青鬆,收藏架上放置著些奇珍異寶,古香古色之中又不失雍容。也不見茗茶掌起,卻現那馨香流溢於屋內,清香環繞在畔,更讓此間修飾錦上添花。
來人背著背囊,走到那正悠然暢談的四人中間,隻見他重重的將背囊甩在地上,“嘭”的一聲巨響,方才引起那四人的注意。
一人出來說道。“老劉,這是出什麼大事了,看你麵色,火氣有些旺盛啊。”
劉封山臉色晦暗,悶沉的臉拉得老長,那怒目切齒的模樣盡顯無疑,隻見他憤恨道,“人在江湖,怎能跟官府勾結,我敬在坐各位都是傳承有序的好漢,才將此事告知。”
他接連道,“那地方非同小可,稍有差池,我們都要丟了性命。人多手雜,萬一捅了簍子,這罪責誰來擔當?”
從旁一人遞過茶杯給他,隻見那人正了正衣冠,方正色道,“封山啊,你我也是多年老友,現在都新世紀了,已經過了父輩那偷雞摸狗的年代了。”
那人再起身子,走到劉封山身旁,一手攬著他的肩膀,安慰道,“有個大老板已經把那山頭包了,到時候圍起護欄,挖掘機推土機入場,那白起墓豈不是任爾魚肉。”
“老劉你非但不需出力,便可以坐享其成了。”
旁人附和道,“你劉一手在道上名氣響當,我自認才疏學淺,手藝豈敢跟您相提並論。老板大財,我們四個商議了一下,機械破土,又保護了古墓,又解決了自身的安全。兩全齊美。”
又有人勸道,“包下了山頭,我們關起門做事,此間就隻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劉封山並沒答話,他站定在旁,拿出包中羅盤,似乎在算計什麼。此時那跟隨著劉封山而來的少年卻忍不住說道,“三山五廟鎮妖邪,四水八塔驅鬼魅。那是困魔局,豈能和不通易道之人同行。”
“如果我師傅不去,你們這一群人,恐怕凶多吉少。”
“黃毛小兒,如此放肆,我等皆為你祖輩長者,就是你師傅,按字排輩他也要喊我們一聲叔父,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有教無類,劉封山,別以為是你牽的頭就由你話事,現在是誰有錢誰就有權有勢,聽老哥我一句勸,給老板打下手,總比你當泥腿子要強。”
他伸出五個手指在劉封山眼前晃了晃,狡黠道,“隻要你來望風,我做主給你這個數。”
“五百萬,救你那肺癆老婆,剩下的足夠你花上一陣子了。”
“師傅。”岑峰喊道。
劉封山看了看四周,又看向岑峰,厲聲道,“岑兒,為師自有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