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鎮川雖然忍不住在心裏麵對牧星辰所謂的害羞裝滿了一肚子的吐槽,不過好在,陳鎮川終究還是理智尚在,沒有把自己心裏麵那可恥的想法給從嘴裏說出來。
不然的話,像現在這種明顯是緊張嚴肅氛圍的現場,估計立刻就會變成一種不倫不類,魔改性十足的畫風。
而到了那個時候,這段本來應該是牧星辰站出來裝逼打臉救人的劇情,大概也會於猝不及防之中,崩的一塌糊塗,沒法再繼續下去了!
好險好險好險……
雖然陳鎮川不是很清楚,原先自己家道場中那個鍛體境第六重的小學徒,為什麼會突然變成了一位牛逼轟轟實力比自己還有更加強悍的大佬,但這個時候顯然也不是讓他有時間糾結原因到底是為什麼的局麵。
所以甭管陳鎮川心裏麵再怎麼疑惑不解感到奇怪,但自己確確實實是被牧星辰給救下來的,這一點確實做不得假。
因此,陳鎮川對牧星辰感謝道:“多謝你出手相救了牧星……牧老弟,要不是你的話,這一次我恐怕真的是要性命難保了。”
然而牧星辰聽到這話之後,卻是一腦袋黑線,你說你感謝就感謝,牧老弟是個什麼鬼?
我可沒你說的那麼老好吧,你這麼一大把的年紀,而我今年才隻有十五歲,老弟這兩個字,你能叫得出口,但是我可沒法聽進耳朵裏。
“咳咳。”牧星辰幹咳兩聲,然後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陳叔叔,你還是繼續叫我牧星辰就好了,我跟陳北生是好朋友,這個輩分可是不能亂,而且你這一聲老弟,叫得我渾身不自在。”
“額……這個……”陳鎮川有些猶豫道:“雖然我叫得也很不自在,可是實力為尊啊,就憑你現在表現出來的境界,我叫你一聲前輩都不為過。”
“別,你可千萬別這樣,咱們原先該怎麼稱呼現在還怎麼稱呼就好了。”牧星辰立刻阻止的陳鎮川這種想法,雖然他也知道,這是一個普遍存在的事實,但是對於牧星辰來說,前輩這兩個字,距離自己實在是太過遙遠。
雖然實力境界上,他的確是要比陳鎮川高出一大截,但是當年之所以會在陳北生的邀請之下成為了這家道場的一名學徒,而且這麼多年都還是沒有和這個地方脫離關係,難道隻是為了讓陳鎮川在自己麵前叫一聲前輩嗎?
當然不是!
既然當初牧星辰留在這裏的原因是因為友誼,那現在又何必讓自己的境界實力,變成一種距離感,成為這份友誼的枷鎖呢!
陳鎮川看到牧星辰態度如此堅決,並沒有想要因為實力的提高,而跟自己這些人發生身份上的轉變,這其實是讓陳鎮川的心中產生了一絲欣慰的,雖然他剛才說的話確實是那個道理。
然而,牧星辰如果真的因為自己實力的提高,而選擇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的話,那麼陳鎮川即便是嘴上不說,心裏麵卻總歸也是會有一些不舒服的。
現在,牧星辰選擇跟自己這些人保持如之前那般的相處方式,不僅讓陳鎮川覺得有了麵子,同時也對牧星辰這個少年,心裏麵多出了一份欣賞,畢竟,這種年紀下有這份實力,本就實屬不易,而且還能如此保持著一種不驕不躁的平常心,卻是更加有些難得的。
陳鎮川自問,如果是雙方的身份對換一下,陳鎮川處在牧星辰的角度,恐怕也未必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
這麼想著,陳鎮川點點頭,對牧星辰說道:“既然如此的話,我就仗著年紀上的優勢,稍稍的占你一點便宜了!”
牧星辰搖頭,“沒事沒事,本來就應該如此。”
在牧星辰與陳鎮川相互交談之時,對麵那位踢館者,也終於是在牧星辰的一道對攻之下,止住了身形。
他微微抬頭,朝著牧星辰望去,譏諷著說道:“怎麼?你們陳家道場這就輸不起了嗎?”
牧星辰目光轉向此人,淡淡說道:“踢館是解決恩怨,或者說你想揚名立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唯獨,不是讓你在這兒隨便殺人的。”
那人的眼神變幻不定,嘴上則是繼續狡辯道:“什麼叫隨便殺人?輸不起就直說,別在這兒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很好。”牧星辰點點頭,說道:“這一場,我們認輸。”
說完,牧星辰轉頭,看向陳鎮川。
而陳鎮川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這也知道,自己輸得並不冤枉,所以咬牙點點頭,認同了牧星辰的說法,言道:“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