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決子萱不解。
“難道不是嗎？決家針灸俱樂部，藥王殿，刀王診所，分別代表了北國針灸、中藥、手術的極致，卻憑著針王藥王刀王的名頭，收取大額診金，將普通病人拒之門外。”蘇木越說越生氣，為了避免壓抑不住，幹脆說到這裏不說了。
“哦，你說的是這個啊。”決子萱恍然大悟，道：“其實我也看不上爺爺和大伯那一套，為了錢甚至可以出賣良心。記得幾年前有一個孕婦在俱樂部門前昏倒，大伯竟然因為孕婦付不起診金就拒絕治療，藥王殿和刀王診所也冷眼旁觀，最後導致孕婦死亡。”
“我曾經抗議過，也跟爸爸多次提起過，可惜一點用也沒有。可能你不知道，針灸俱樂部、藥王殿和刀王診所，其實跟針王藥王刀王沒多大關係，三個老人家幾年都不會去一趟，很少出手在那裏給人治病。”
“真正掌控針灸俱樂部的是我大伯決潤之和大娘韓寶寶，掌控藥王殿的是衛青的爸媽衛劍和許娟，掌控刀王診所的是柳林。針王藥王刀王的名號，實際上是被他們敗壞的。”
“據我所知，我太爺爺給人治病是從來不收錢的。我聽說刀王人挺好，藥王十九年前變成活死人，現在的藥王衛智宇根本就是個盜版貨。”
蘇木懵了，決子萱所說的話跟他自己知道的相差太遠了，原來針王藥王刀王並不是自己想想的那麼不堪。
“等等，你太爺爺是誰？”蘇木問。
“就是針王啊，我太爺爺叫決毅。”決子萱道。
“那你爺爺呢？”蘇木問，他一直以為針王是自己的外公，沒想到是外外公。
“我爺爺沒什麼醫學天賦，也很少管家族的事情。爺爺奶奶自己開了一家小診所，專門以那些看不起病的人免費治病。不過沒人知道爺爺奶奶是決家人。”決子萱說道。
蘇木懵了，外公和外婆竟然這麼偉大，看病不收錢，而且不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這才是真正的隱世高人啊。
“你的意思是說，決家真正的敗類是你大伯決潤之和大娘韓寶寶，衛家真正的敗類是衛青和他的爸媽衛劍和許娟，柳家真正的額敗類是柳林？”蘇木震驚道。
“差不多，衛家的敗類不僅僅隻有衛青一家三口，還有衛青的爺爺衛智宇和奶奶諸葛雅。老藥王衛智傑一脈的人都不錯。柳家刀王柳樹和柳千秋人也很好。”決子萱道。
蘇木的三觀徹底被刷新了，現在才明白，自己之前對衛家和決家的偏見是不全麵的。至少大部分人是很不錯的。
“你爺爺奶奶的診所在哪？”蘇木問。
“魯大出正門左轉五百米後，左手邊有個小巷子，小巷子盡頭那家老中醫診所就是，很好找的。”決子萱說道。
蘇木取出手機看了下表，九點半。距離放學還有兩個多小時，說道：“可以現在帶我去看看嗎？”
“可以，爺爺奶奶很喜歡熱鬧的，隻是家裏的人都很忙很少去陪他們。”決子萱起身說道。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走出陸邊大學，為了節約時間，蘇木攔下一輛出租車，來到那條巷子口。
這條巷子很陳舊，估計有些年頭了，巷子有些狹窄，出租車自己不願意進去。蘇木隻好和決子萱步行。
一路上決子萱暗暗觀察蘇木的表情，她發現蘇木很急躁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
來到老中醫診所門前。
這是一家很小很小的診所，門上邊掛著一塊破爛的匾額，上書老中醫診所五個黑色大字。門框陳舊，像是經曆了幾十年的歲月侵蝕。
兩人來到診所內部，裏邊打掃的幹幹淨淨，盡管麵積隻有五六十平米，卻顯得很清爽寬敞。
診所的布局跟大部分中醫診所一樣，一麵牆上放著一排排藥架，藥架前有個水泥砌成的長條櫃台，櫃台和藥架之間有兩人寬的距離。藥架正對麵那麵牆邊擺放著一張老式八仙桌，但隻有兩個木椅子。
此時椅子上坐著兩個老頭，其中一個正在給另一個把脈。
蘇木壓抑住激動的心情打量這個給人把脈的老頭，滿頭白色短發，麵容清瘦，氣色很不錯，身穿一套麵部短袖和長褲，腳上穿著黑色手工布鞋。身高看上去也就一米七的樣子，精神抖擻狀態非常好。
蘇木強忍住喊外公的衝動，心裏激情澎湃，這就是自己的外公，十九年來從來沒見過麵的外公。
決靈均抬頭看了眼決子萱，眼裏的興奮一閃而逝，然後看向旁邊的老頭，說道：“李老，你這是空調吹多了，多注意活動活動出出汗就行。”
“你個老家夥，見到孫女來了就不認真給我診治是吧？”李老笑罵道，看樣子是診所的熟客。
“快走快走，知道我孫女來了你還不趕緊避嫌。”決靈均笑嗬嗬道。
“好，我走，我走！就你有孫女，我也有！”李老雙手背負在身後，笑嗬嗬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