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蠢貨,連自己在哪裏都找不到,還想殺自己!沈勇飛到屋頂。十幾個黑袍人心花怒放地追,片片琉璃瓦掉在地上破碎。沈勇落在長街上。一邊是河,一邊是屋。十幾個人圍住沈勇,有的握劍、有的拿鉤、有的使帶刺的鐵鞭、有的用槍、有的執刀…。
“沈勇,你逃不掉了!是要我們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刀眉長胡男瞪眼道。
“你們是牙獄的吧,我好像從來就沒有得罪過你們!”沈勇拄劍道,風吹起下擺。
刀眉長胡男傲然道:“你是沒得罪過我們,但你家主子殺了我們不少兄弟!殺你還需要更多理由嗎?”
“頭兒,甭和他廢話,讓我送他歸西!”小個子對刀眉長胡男道。
“鄧奇小心。”
鄧奇往前踏了幾步,有點緊張,剛入牙獄沒多久,渴望立功。左手握漆黑的塔,右手的食指中指指著塔門,所有的塔門都開,跳出一個個沒有五官的紅人,每個紅人的左手都握塔,從塔身射出如線的紅色妖氣,隻要碰到,必被焚為灰燼,這是妖殺功,除爹、族人,隻有自己會。
妖氣來勢洶洶,沈勇施展秘術到鄧奇右側。妖氣撲空,指勁搗碎鄧奇的內髒。鄧奇艱難扭頭,臉比紙白,倒下。
眾人一陣騷動。嗆,三把寬刀同時出鞘,刀光罩著沈勇,密不通風,沈勇又施展秘術,未成功,一道刀光割斷沈勇的發帶,長發披散,沈勇的手上元力環繞,生生將劍網撕裂。從五指上射出的元力勾住矮胖子的脖子,將矮胖子纏死,其餘倆人凶殘的攻擊,招式亂,處處有破綻,沈勇的拳勁送兩人到河底。
“一起上吧!”沈勇望著手中還未拔的劍,笑了一下道。
刀眉長胡男渾身濕透,喉結滾動,調查得知,沈勇的修為隻踏入流沙境三重天境界,自己和兄弟們的修為都踏入流沙境,才決定殺沈勇。兄弟們折了,回去複命必死,動手有一線生機。長槍指著沈勇,紅纓隨風飄,曾經,父親用這把槍刺穿過敵人的喉嚨,王侯將相的身體,也刺穿過娘的腦袋,要不是叔出手,肯定會刺死娘懷中血跡斑斑的自己,那年,自己八歲,多年後,爹上茅廁時,自己鼓足勇氣,拿起槍,戳進爹的身體,爹栽在茅坑裏。元力注入長槍中,刀眉長胡男狂吼一聲,槍光如山崩,其他人的攻擊如海嘯,長街碎,碎石亂濺,灰塵滾滾。
霸槍。濃雲下,槍起電光,劈啪作響。
沈勇的銀色劍終於出鞘,劍刃白如雪,劍光寬如瀑布,槍光擊在劍光上,火星四濺,龐大的威壓逼退沈勇。柱子後的蔣波動手,幾百道藍色玄絲纏沈勇,沈勇在藍色玄絲間縱橫來去,一道劍光斬斷幾十道玄絲、柱子、蔣波。
彎月般的劍光又刺進一個卷發黑袍人的咽喉,不見傷口,他長得秀氣,比自己小。
槍挑破沈勇的胳膊。
沈勇咧嘴,神色可怖,劍光帶起沸騰之海。刀眉長眼男收槍,縱身至沸騰之海中,依著父親使得槍法,時至今日,不知此槍法的名,當年,父親就是用此槍法擊敗修為達到天河境六重天的前鋒統領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