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黑,再不報,要是衛華知道,會更嚴重。盡管極不情願,還是穿上了有河流圖案的黑色大衣,戴好黑帽,過一條條長廊,在一幢氣勢巍峨的樓宇前停了,四周有人把守、巡視,見是盧誌義,守衛還未等盧誌義掏出通行令牌,就打開了門,盧誌義向守衛點頭致意,邁步進去,廣場,有三個青銅鼎,禪香繚繞,盧誌義拿起幾根,點燃,插在鼎中,禱告。前麵有一座虎臥形的建築,門半開,盧誌義的心跳加快,渾身燥熱,咳嗽了幾聲,跨過門檻。衛華正對著牆上的一幅畫出神,這是幾天前派人所畫,得不到安潔的人,看看也能解相思之渴。衛華猛地回頭,四目對視,“你來幹什麼?”
“屬下有事稟報。”
“何事?”
“畢永被人劫走了。”
衛華豁然變色,揪住盧誌義,瞪著盧誌義,仿佛要把盧誌義的腦袋瞪穿,“他被囚在道觀,設有陣法,不是高手中的高手,是絕對進不去的,更何談救人!”
“抓到凶手了沒有?”
“未抓到。”
“查到凶手是誰?”
盧誌義支吾。
“啪,每月給你那麼多金幣,你是怎麼辦事的?要是不想幹了,早點說!”
“屬下知罪,請大人開恩,一定盡快抓到凶手。”盧誌義的六魂被嚇走五魂,暗流衛負責搜集情報,自己是衛主,許多該知道、不該知道的事都知道,一旦離開,衛華會殺了自己和親近的人。
“瞧你怕的,你跟著我有六七年了吧?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了解?”衛華展露笑顏,陰森森的。
盧誌義在心裏大罵,你做得逼事,心裏沒點數嗎?要不是修為不敵,早就撤了。賠著笑臉,“這些年,多虧大人栽培,小人願為大人肝腦塗地!”
衛華摸了摸盧誌義的頭,“去吧,天亮前,我要知道結果。”盧誌義消失在拐角,衛華再沒欣賞畫。研磨、潤筆、提筆寫小楷,心裏的疾風驟雨漸漸平息,相信盧誌義的能力,隻要不找女人就能把事辦好。畢永被救,他必然向城主告密,至於是什麼秘密,一直未得之,不然,他早就死了。很快,鐵城、天帝城會掀起腥風血雨。
回到暗流衛,使者報,她發怒了,盧誌義揮手,不管她,這都什麼時候了。召集屬下,研判行動,盧誌義的神色嚴肅,眼神犀利,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香燃盡,達成一致的意見,八人出去,分散四方,每人帶隊查。盧誌義坐鎮中央,殘月明,第一隊報,查到有幾人到過道觀門口,第二隊報,篩選後,兩人最可疑,描述了模樣,畫師畫,一男一女,男的十七八歲,女的二十六七歲,另幾隊查兩人的身世,案桌上,有一塊竹簡,是不久前隊員呈上的,隻知她叫念飛白,身世身份不明,他叫沈君,修為不高,幾個月千從盤虎鎮來,住在沈世仁家,殺了巨刑,盧誌義大喜,疾步到衛華的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