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傲霜站了出來,鄭重道:“不,陛下,這件事情絕非陛下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臣妾這些並非是為了讓陛下饒過這孩子,也並非是為了救我師尊,是要讓陛下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哦,霜兒你繼續。”
李恒軒沉聲道,他知道傲霜不是傲雨,傲雨容易感情用事,但傲霜就理智的多。
她既然這麼來,就必定是有其中緣由。
傲霜鄭重道:“劍這個孩子的確是被師娘和妹妹慣壞了,慣成跋扈的性子,變成了熊孩子。但師傅對他的要求很嚴格,我也時常訓斥他。在我看來,他的膽子再大也不至於敢隨意毆打執法者。”
“不敢?他有什麼不敢的?”
李恒軒笑了笑,道:“當時朕也在場,他孩子年紀,就跋扈非常。我們即便是為丁前輩,為了這個孩子好,也該好好管教。否則日後定犯大錯,那時候可不是勞教就能解決的了。不過,朕還有一事不明。雨兒,你的手令怎麼會在他的手中?”
“手令?”傲雨一愣,連忙道:“他竟偷了我的手令!難怪,我平時嚴禁他出宮,宮門侍衛不可能放他出去,原來他是偷了我的手令。”
“陛下,現在已經很明白了,劍偷了妹妹的手令。而他雖然跋扈,但也隻是對下人才會跋扈,絕不敢擅自偷妹妹的手令。所以一定是有人在挑唆他!”
傲霜眉頭微皺,又道:“而劍身邊的人都是雨兒精心挑選的,卻被混入了這樣的人,這明上三州的細作已經混進宮廷內部了。”
“上三州的細作?”
李恒軒眉頭微皺,聽傲霜這麼一,這事情果然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嚴重。
他不由想起了當時,有人居然劍是他的皇子。
還自己嗜殺成性,劍這孩子遺傳了自己的暴戾,對會那騎士下殺手。
顯然是在挑撥人們對皇室,對自己的怨恨。
幸好大夏這些年已經深入人心,而自己的威望也達到了鼎盛,沒有人願意相信他的話,那人還被打的半死不活。
現在想來,如果那就是上三州的細作,並且這樣的細作很多的話,這的確是件大事。
傲霜又道:“我懷疑劍毆打執法者也是被他身邊的人挑唆,此事陛下不得不慎重查明。”
李恒軒嗬嗬一笑,道:“嗬嗬…朕算是明白了。你這是在轉移朕的視線啊,到底還是在為你師傅脫罪。”
“陛下,我…”
傲霜連忙要解釋。
李恒軒擺擺手,笑道:“好了,不必解釋了,此乃人之常情。丁劍於你們姐妹情同生父,恩同再造。你們想為他開罪也是應該的,如果不這麼做倒顯得有些冷血無情,反為朕所不喜。更何況,此時丁劍本也無罪,最多算是有錯而已,朕還不至於把他怎麼樣。”
“謝謝陛下。”
傲霜連忙拜謝。
“不必如此,丁劍對朕也有非凡的意義。”
李恒軒笑了笑,又道:“其實大夏律法目前的確算是十分森嚴,甚至是苛刻。就拿這熊孩子連坐的法令來,孩童心性本不成熟,而大夏十歲以下孩子犯罪,父母也要連坐受罰。這的確有它的不合理之處,可這也是最適合目前大夏的。
大夏才剛開始改革,遺留了無數的豪門大宗,這些豪門大宗都是曾經一地霸主,土皇帝。他們霸道慣了,如果沒有這條法令,等他們將這種性格遺傳給下一代,讓他們的下一代也自覺高人一等,那改革永遠也不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