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很令人震撼,但終究也隻是鏡花水月而已。不到超脫,一切終將成空。”
許願輕聲道,李恒軒的豪情壯誌在她的眼中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
她接著道:“凡人的生命與我們注定不同。你能夠在這個世界改變規則,對於他們而言是將好事。但是不超脫,陛下終究還是會死去,對於我輩修士,任何東西都沒有實力重要。”
“…”
這讓李恒軒十分無語,才明白什麼叫做話不投機半句多。
在許願的心中就隻有超脫,追尋他父親未曾走完的腳步,超脫出這方宇宙。
這在李恒軒看來才是真的虛無縹緲。
李恒軒笑道:“人生不過是一場旅程,追求的是其中美好的過程。許仙子所言的超脫,走出這方宇宙的意義對朕而言,不過是從一個池塘跳到另一個更大的湖泊而已。”
許願道:“但是陛下如果永遠呆在這個池塘當中,又如何能夠想象湖泊的精彩?”
李恒軒搖頭,接著道:“朕覺得這池塘已經很精彩了,有朕心愛的女人,也有朕為之奮鬥的夢想,不再需要進入另一個湖泊。而且許仙子想過沒有,那所謂的更大的湖泊存不存在都是個問題。況且即便你進入那個更大的湖泊,那後麵是否有更為浩瀚的大海呢?這不更加是虛無縹緲,鏡花水月麼?”
許願不答。
二人的理念不同,任由是對方出花而來,都無法服對方。
李恒軒也隻有苦笑,自己與許願之間的確是有很大的區別,但這些都無所謂。
他堅持自己的夢想就好。
既然他做了這個皇帝,在享受著常人無法享受到的尊榮的同時,也擁有這常人無法承擔的責任。
這責任,他無法逃避。
萬民尊他為帝,他便要給萬民帶來福祉。
“也罷,許仙子要追求超脫朕不阻擋。”
李恒軒笑了笑,接著道:“朕現在要去見兩位愛妃,許仙子可自便。隻要過幾日跟朕一起去元城就好,那是大夏的別都,有大夏最好的學堂。朕想從學堂裏挑選兩名少女跟隨許仙子修煉,還望許仙子不要拒絕。待到三年後大戰結束,無論大夏是勝失敗,都會履行與仙子的約定,送你們離開九州,去追尋超脫。”
“願自是不會拒絕。”
許願點了點頭,又道:“那陛下便走吧,願自處之。其實願也想看看陛下為之奮鬥的大夏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值得陛下付出生命。”
許願著,便與李恒軒分離。
她獨自往前走去,但兩人還未分開三步遠,許願又停了下來。前方傳來了一陣嘈雜聲,吸引了許願的注意力,令她駐足不前。
“叫你們在上飛,居然敢在我的頭頂飛過,你知道你的影子蓋住我了嗎?”
前方許多人駐足,將大道之上堵得水泄不通,人群當中傳來了一個稚嫩卻十分憤怒的聲音,間或還摻雜著打罵聲。
“怎麼回事?”
李恒軒也被這情景吸引,停下來腳步走了過來。
許願搖頭,二人施展柔和的玄氣推開人群,走了進去,頓時,李恒軒不由皺起了眉頭。
人群裏竟是個熟人。
應該是八個熟人,正是剛才在上攔著李恒軒的八個機車騎士。
而此刻,他們都跪在地上,滿臉的屈辱之色。
另一方人馬足有十餘人,也是騎著看上去十分科幻的機車,不過他們的機車似乎隻能貼地懸浮,並不能高空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