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葬師不再說什麼,迎接著我,隨後又把我輕緩地放回床鋪,附下身來,他開始了一種超於常人的動作。我一次次地被他柔順的蟒蛇一般的身體纏繞著,騰空著,他用身體把我架空,他的身體裹挾住了我的全部身心,他那柔美的肉體在我的乳房、脊背、四肢摩擦著,旋轉著,蕩漾著。然後他輕輕地放平了我,柔軟的手開始在我的身體的各個部位拿捏著,拿捏著。
我,成了卓越的雕塑大師溫柔的手中的一團紅泥。
我出現了眩暈,靈魂出竅了。我痛快地呻吟著,嬌喘著,渾身有一股股岩漿開始往體外溢出,我額頭上的汗潮泛濫,我舒服的感知一層一層迭起。很快,岩漿已經在我全身蔓延,燒到了我的大腦,燒到了我的神經,燒到了我的靈魂,幾乎燒毀了我的全部器官。
哦,大衛那挺拔的雕塑一樣的男根矗立起來了,它不停地壯大著,膨脹著,伸展著,雪山紛紛給它讓路,江河一一因它繞行,最終,它完美地抵近了山清水秀芳草如茵的峽穀的入口,不再挺進。
“天葬師,求你了,用它在我的子宮裏寫下一首詩吧,哪怕是一行字......”下麵的話兒已經被幹燥得冒煙的聲帶給蒸發殆盡。
天葬師笑了,那笑聲很純淨。他依然保持著那優雅的姿勢,優雅的聲音:
(另起一行)“我可愛的都市女孩,把你那聖潔的宮殿留給你的後代吧,他們才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詩與歌。”隨著主人的話音落地,它,在完成了最後一次矯健地衝刺之後 ,如同退潮後的中流砥柱,仍然保留著它最初的完美無瑕的雕塑特質。
一襲寬大的白色長袍在屋裏幽靈一般晃動著,他,附下身來對我說:“我的女孩,你的肉欲滿足了,你睡吧,我走了。”
我慵懶地“嗯”著,然後我惺忪地睜開雙眼說:“天葬師,我已經不是什麼女孩了。我是你的睿璽,”
我沒有聽到天葬師的回話,也沒聽到腳步,隻聽到窗外一陣響動,我迅速起身下床,往門外跑去。我看到天葬師夜色朦朧中和鷹一起飛向遼闊深邃的星空。
一聲狗吠,我才發現,我竟赤裸裸地在站在院子裏的地上!
我慌亂著跑進了屋,被窩,依然熱氣騰騰,我鑽進去的時候,覺得整個身子如同一節蛇蛻。
走了,天葬師走了,這個把做愛當成理想境界的天葬師,在我的央求下做完了一種超然的愛。他給了我一個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滿足,世上最完美的肉體的滿足。
無與倫比。四個字用在這裏,再恰當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