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項雲旭的疑惑,介之凡倒是毫不回避地給予解答:“我自然是從那些和你來自同樣地方的嘴裏,知道你這麼位儒家小聖君。”
“我還知道,在四部洲上幾大聖家之中,可稱之為小聖君的不少,但你算得上是其中佼佼者,與你擁有相同地位的,大多都是各聖家被指定的聖君傳人。”
聽到介之凡說出自己身份,還能夠知道四部洲上聖家的事情,項雲旭逐漸從震驚中冷靜下來,用審視的目光仔細打量介之凡說:“我發現,其實我們兩有個共同之處,就是我們都很高調,都會想方設法把敵人情況了解清楚。”
聞言,介之凡無所謂的聳聳肩,將手上的刀劍收回背後,緩步走向那頭望山犼說:“你說的很對,不過我的高調和你的不同,你是刻意高調,做給別人看,而我是被逼無奈,若是我不高調,恐怕站不到你麵前。”
說話間,介之凡已經走到望山犼麵前,劍指點在望山犼眉心處,很快望山犼眉心凝聚出一枚精血,他伸手將精血捏住吞入口中。
看到介之凡的動作,項雲旭心知介之凡是在降服望山犼,他很想出手製止,但想到介之凡之前凶猛劍招,他最終還是壓製住心底衝動。
雖說項雲旭自信在境界上勉強壓製介之凡,但介之凡方才最後強大的劍招,所蘊含著的道韻精髓,以及對境的掌控力,無不讓項雲旭感到絲絲危險。
收起望山犼精血,介之凡仍舊絲毫也不避諱項雲旭,竟然直接從腰間取出一枚靈丹,掰開望山犼透著濃濃血腥氣息的大嘴,將那枚丹藥丟進去。
丹藥是當初玲瓏所給,單單是丹藥表麵的光澤,就已經讓項雲旭垂涎不已,從流轉光澤不難看出,丹藥定然是品級極高。
受到丹藥的滋養,望山犼頹廢神色很快好轉,雄壯的獸頭仰麵怒吼,震開壓在身上的碎石,躥出之後頗為乖巧的匍匐在介之凡腳邊。
介之凡轉過身,看著頗有些嫉妒的項雲旭說:“小聖君,你我此來的目的看來一致,眼下我們既然相遇,說明都走到了最後一關,既然無此,不如我們攜手衝關,至於闖關之後,誰能得到兵聖傳承,各憑本事,如何?”
對於介之凡的提議,項雲旭目光陰晴不定,在心裏盤算與介之凡合作,對自己究竟有利還是有弊。
從踏入迷宮的一刻,他便已經沒有退路,如今又被望山犼拖到眼前這詭異的山穀,想要走出迷宮更是平添許多困難。
還沒有深入迷宮,已經遇到望山犼這般凶獸,誰也不知道後麵還有什麼等待著自己,項雲旭心裏也明白,靠自己怕是未必能闖出迷宮。
可若是能和介之凡結伴,以介之凡方才展現的力量,還有他身邊剛剛降服的那頭望山犼,闖出迷宮便多了幾分勝算。
何況在項雲旭看來,唯一能與自己競爭的人,便是介之凡,因而即便兩人聯手闖不出迷宮,那樣怕是別人也同樣得不到傳承。
權衡利弊之後,項雲旭欣然接受了介之凡的建議:“好,我們就立下天道誓言,合作闖出此關,至於最終誰能得到傳承,那便各憑本事。”
見項雲旭答應與自己攜手闖關,介之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笑容:“好,小聖君果然大氣,我們便立下天道誓言,攜手闖過此關。”
兩人倒也沒有多少虛套,相互之間更是沒有陰謀,對於介之凡和項雲旭來說,兩人骨子裏的驕傲,使得他們都不屑於在對方麵前玩弄手段,立下天道誓言之後,兩人便一前一後向所處山穀外走去。
走出之前的那片山穀,介之凡終於發現,他和項雲旭竟然身處一個奇異的迷宮中,周圍是鐫刻著古樸雕紋的牆壁,霧氣彌漫之下看不清前後道路。
隱隱能夠感覺到霧氣深處某些強大氣息,但又不能確定那些氣息具體方位,即便是能夠確定,被迷宮道路所限,怕是也未必能夠絕對避開。
感受到迷宮的詭異,介之凡眉頭不禁緊鎖,對於闖出迷宮,即便身邊有一頭望山犼,他此刻也沒有絕對把握。
似乎察覺到介之凡的擔憂,走在前麵的項雲旭開口說:“怎麼?是不是怕了?嗬嗬,沒有想到,這迷宮不是你所想那麼簡單吧?”
聽出項雲旭話裏的譏諷和挑釁,介之凡反倒沉下心來,笑了笑說:“似乎現在是我們兩都被困在這,若是出不去的話,我們兩都出不去。”
介之凡的話讓項雲旭笑容一僵,沒有再繼續出言挑釁,自顧自埋頭前行,很快沒入前麵霧氣之中。
恰在項雲旭踏入迷霧,一絲危機感襲上介之凡心頭,幾乎是下意思退後一步,同時雙手已經抽出背後刀劍。
不久,前麵迷霧中傳出一聲怒吼,聽聞那聲怒吼聲,跟在介之凡身邊望山犼頓時想要衝出,不過卻被介之凡給攔住。
介之凡揮動手中刀劍,短時間連續劈出數道鋒芒,刀芒與劍芒交錯劈入迷霧,直接將濃重迷霧切開,顯露出迷霧之中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