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當然知道,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換一個人。”說完凝香跪地俯首相扣,“陛下,臣妾願意前赴災區,替陛下以慰民心,請陛下恩準。”
“這可不行,你還有兩個月就分娩了,怎能四處顛簸。”皇上的態度很堅決,凝香還想繼續解釋什麼,也被他打斷了,“朕說不許就是不許,這件事以後不許再提,不早了你回宮吧。”
凝香隻好離開,不過她不會放棄的。目送惠妃離開,宰相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個女人今天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待其他大臣離開,宰相低聲對皇上說:“皇上,惠妃娘娘有母儀天下之範。”
“說說你的理由?”
“惠妃娘娘心係國家社稷,心中有黎民百姓,更難得的是惠妃不僅是心善更是聰明,足以母儀天下。”
“現在不是時機,惠妃是一把利劍,但朕不能磨得太快,時機不對隻會害了她。”
“陛下是指惠妃在朝廷的勢力還不足?”
“嗯。”皇上點點頭,“這些年朕有意提拔莫塵和上官正就是在培養她的勢力,不過比起淑妃,她還是勢單力薄。”
“若陛下真是關愛惠妃,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放手讓娘娘去災區,有什麼比獲取民心更重要的呢?民心所向才是眾望所歸。”
“這件事容朕在想想,天色已晚,您也早些回府吧,您是朝廷的棟梁,也是朕的依靠,這個時候可不能病倒。”說完皇上吩咐侍衛護送宰相回府。
益州。
“大人,撤吧,他們快攻進來了,快撤吧。”校尉死命的拉著齊傲,齊傲掙紮著,他不敢相信自認為固若金湯的益州城池居然不到半個月就被狄烈攻破了。
“我不走,本將軍要與益州共存亡。”他哭了,一個久經沙場的男人哭了,為他死去的弟兄而哭,為他沒有守住益州而哭,更為自己這一身戎裝而哭……
“啪!”一個巴掌重重的落在齊傲的臉上,“你醒醒吧,益州守不住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軍隊需要你,你現在還沒有資格哭。”說話的人正是上官正。
“誰說我哭了,”齊傲揉了揉眼睛極力想掩飾著什麼,“你說的對,我沒有資格哭,總有一天我會笑著看敵人哭。”
“對,這才是好男兒,百姓們我已經組織撤離了,照目前的形式還可以抵抗幾個時辰,我們趕緊商量下一步的對策。”
齊傲將上官正領進作戰室,這裏有益州方圓百裏的沙盤,上官正看了看沙盤說道:“離這三十裏,有一座鬼山,地勢險峻易守難攻,我們可以將這作為反攻的基地,現在我們要做的是用一小股兵力拖住敵軍,將大部隊撤至鬼山,待修築好攻防之勢再派小部隊誘敵深入一網打盡。”
“老爺,老爺,”上官正的管家慌慌忙忙跑過來,“老爺,不好了,夫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