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情哪能眼睜睜地放走仇家,忽地化作疾風,尾 追急趕,同時仍不忘在空氣裏施放魔力。
“不好,是魔賊!”
有位將領見到火球升空,立刻有所反應大叫道。
此刻陽光已經回營,見此場麵,急急命令道:“快召魔法部隊,捉拿魔賊!”
陽光已經清醒,同時人如鴿起,舉掌攻向火球。
火球消失,風亦殆盡,陽光落地時,魔法部隊仍沒趕來。
陽光的軍帳已然起火,火苗爬滿帳蓬,士兵們喝喊著救火,陽光拍拍自己渾渾沉沉的腦袋,似乎大夢初醒,甚至記不起來剛才發生什麼事。
嘈雜聲裏,突有戰士奔到陽光身邊附耳密報,陽光未作停留便飄身奔向風情落腳的小屋,小屋內有人影閃動。
半個時辰之後,風情跌跌撞撞地奔向營地,挪向小屋。
她已受傷,在和雪地交手時,兩敗俱傷,狡猾的雪地借助魔力逃了,她沒有追趕。
她吐了很多血,鮮血順著她的口角流落,染紅她的衣襟。
風情舉步走進自己的臨時的小屋時,驀地發覺屋內正站著兩個人,似乎等她已經很久。
兩人見她滿身鮮血回來,冷冷的眸焰霎時落在她的身上,兩個人的眸光都凝布著殺機,那種人看人一眼就能令人想到死的殺機。
風情不由得機伶伶一顫,她想像不到眼前的兩個人怎麼同時出現在自己的小屋裏。
那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陽光,別一個是牛頭馬麵的馬特不書。
馬特不書手持王牌,昨夜便登陸阿其桑,受族王霸天之命,他來日部營業員地的任務很秘密。
潛入營地後,他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風情落腳的小屋,在她的小屋裏,他發現一個連他都不敢相信的秘密……。
臨行前,霸天告訴他一個秘密,根據皇家情報局的密探回報,風情和裏河王室在十幾年前很可能有著不尋常的關係……想到她自動請纓出戰,她謎一般的底細,最近日部部隊出現種種難以解釋的怪機,霸天當下命令馬特不書攜其王牌玉令,前往日部查探風情的真正底細。
原來霸天並不相信她,對她過去的曆史和作為持之懷疑,他很疑心,她懷疑她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馬特不書果真發現她的秘密,“密秘”就放在陽光身旁的桌子上。
風情臉色蒼白,在燈火的照射下就如貼上一張白紙,緊張的氣氛她已經意識到什麼。
馬特不書朝她陰冷冷地笑了一陣,然後掏出玉令,水晶玉牌上雕刻著霸天嚴肅的麵像,日瑩透亮的水晶光輝四溢,刺人眼目。
玉在王在,風情見到令牌,躬身行禮,讓她吃驚的是:霸天怎麼會私自將手令交給並不重用的馬特不書。
“這是從你床上找到的東西!”馬特不書寒聲栗語,字字陰冷如冰。
風情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噤,不知馬特不書在她床上找到什麼東西。
一封開封的信落跌風情的麵前,封信上還印著裏河王室的字號。
天啦!裏河族部的信怎麼會在我的床上找到?
風情就如猝然被人從腦後轟了一錘似的,幾乎被眼前的東西嚇昏。
沒有拆信,風情已能猜到信中的內容,它是捏造她聯合裏河的罪惡,她與裏之河族王仇不共戴天,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怎麼可能與裏河王室通訊謀反?
風情還是止不住地拆開信,信是裏河族王雪地親筆手禦,果是捏造他們準備如何裏應外合謀反事宜。
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在絕對的時間、絕對的地點發,然而又的確純屬子虛烏有!
風情捧著裏河族王雪地印章落款的信低的手在不住的顫抖,蒼白的臉孔倏地泛青,臉上的肌肉在強烈地抽搐變形。
“是我拆開這封沒有開封信!”馬特不書的牛哼聲音補充道。
沒有開封,即意味著這封信送到她小屋的時間並不久,而風情離開自己的小屋亦不久。
震顫間,風情陡然想起雪地命令陽光所做的事,莫非……她已然明白一切!
罪證,就在眼前,白的紅、黑的字,紅的印章,它就如風情眼前的一條路——死路。
謀反叛道,出賣國家的後路隻有一字——死。
風情不想死,亦不應該死。